“还是养在徵宫吧,我亲自照顾为好。”
她颇有些难以置信,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忍不住腹诽道,“这孩子以前不是挺守家规的吗?现在玩得比我还花了?”
宫远徵捏紧茶杯的指尖微微泛白,抬手将茶水泼在地上,险些溅到宫紫商的衣裙。
她偏头瞪了他一眼,“你咒我呢?”
他脸色已极为难看,勾了勾唇,眼底掠过一抹寒意,“你可真是我们的好姐姐。”
“你放心,以后送你一程的时候我会泼一杯好酒。”
宫紫商斜乜他一眼,毕竟身在徵宫,她只能在心里将宫远徵从头到尾地问候了一遍,“哼!”
包括但不限于要将我从宫远徵身边撅走,诸如此类。
她是懂如何回咒宫远徵的。
“我们什么时候去,姐姐?”我将宫紫商诅詈的思绪拉回,想让阿沅能尽快高兴些。
她叹了口气,“金商那小兔崽子前几日偷溜出去玩,在山路上摔倒,扭伤了脚,等过几日他养好些,咱们就去!”
我轻“嗯”了声,余光忽而瞥见阿沅躲在药房门边,鬼鬼祟祟地探头向这边看。
宫远徵比我发现地更快些,轻唤了声“阿沅”,“你躲在那里做什么?”
他耷拉着脑袋,慢吞吞地走进药房,小心地觑了眼宫紫商,抬手行礼道,“见过姨母。”
我一见便知他定又闯祸了,想起方才小金商在山路上摔倒蓦地恍然,正色道,“你带小金哥哥进山玩了?”
阿沅知道许多下人不知晓的山间小路,宫远徵回到宫门后也带他去采了几次药草。
他立刻跪下身,慌忙叩首道,“姨母我错了,别生阿沅的气,我以后再也不带小金哥哥进山了。”
我脸色沉了下来,清冷目光凝着愠怒,刚要开口训斥,宫紫商抬手阻拦。
她起身来到阿沅面前,将他扶起身,眼里满是温柔笑意,“姨母没生气,是你小金哥哥自己冒冒失失,不怪我们阿沅。”
宫紫商抬手摸了摸阿沅的头,她打心里疼惜这孩子,以前也经常在宫门替阿沅撑腰,怜爱得不得了。
还经常问金繁,怎么样才能有一个阿沅这样的孩子,问得多了,金繁被她惹烦,建议她直接偷比较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