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乖,以后也要经常跟小金哥哥一起玩,好不好?”
阿沅点点头,抬手假模假样地拭了拭眼尾没挤出来的泪水。
小金商其实挺聪明可爱的,只是心思没用在正事上,大字不识几个,连名字都写不全,这可愁坏了宫紫商。
为人母的本能,希望小金商多跟阿沅待在一起,功课能有所长进。
只是她不知道阿沅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是多了些小心思,以及遗传了宫远徵在医毒方面独一无二的天赋。
送走宫紫商后我偏头瞪了阿沅一眼,他悻悻地低下头,又熟练地跪下身,一副委屈不已的模样。
宫远徵在榻上坐下身,抬眸对上阿沅求助的目光,轻摇了摇头。
眼神似乎在说,“我也刚把她哄好,不敢再惹她生气,爱莫能助。”
阿沅见求助无果,眼泪立刻从眼角落下,没怎么见过此等场景的宫远徵,还真被他泪眼汪汪的模样骗得心软了一下。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许带小金哥哥进山?”我压着怒气,冷声道,“小金哥哥没有你皮实,若在山里出了事,我怎么跟你姨母交待?”
“当然你自己进山也要小心些才好。”宫远徵插嘴道。
我一回眸,他立刻噤声,抬了抬手,“你说,你说。”
“自己去取藤条。”
阿沅站起身,抬手抹了把下颌的泪水,抽抽搭搭地去桌案上取回藤条,又在榻边跪好,双手递给我。
宫远徵见他动作如此熟练,喉间溢出低低的轻笑声。
从前老宫主和瑜夫人还在世时,他每次闯祸,也总是这样。
瑜夫人唱黑脸,老宫主唱白脸,一唱一和地揍他一顿。
这场景已许多年未曾出现在眼前,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忽而被触动。
宫远徵心想,倘若以后有我与阿沅陪在身边,他大概再也不会觉得徵宫清冷,不会总想着往角宫跑。
念此便心情大好,方才宫紫商提及之事也抛诸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