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宫远徵侧过身,眼神稍暗,嘴硬道。
我深深吸了口气,趁他分神,快步走过他身旁,拿起妆奁上的锦盒,“你不能替我做决定,我一定要想起来。”
“姐姐死了这条心吧。”宫远徵慌神,眉尾下压,眼底浮现一抹凌厉,“后山月宫的药材也需经前山医馆之手,只要我不应允,月长老就算能研制出药方,也拿不到药材。”
他不愿那些记忆再次伤害我。
我红了眼眶,眸光渐渐转冷,气急道,“只要我想不起来,我就永远不接受你,更不会爱上你!”
“那这婚书就是一张废纸,你爱娶谁娶谁。”
我打开锦盒,当着宫远徵的面展开了婚书,净白指尖扯住边缘,一滴泪将落未落地缀在眼尾。
“你敢?”宫远徵拧眉。
我见他要上前夺去婚书,心下一横,婚书在我们之间碎裂两半,飘落在地。
他瞬间顿住脚步,凝着地上的婚书久久没有回神,脸色愈发阴沉。
再次抬眸时我的手腕已被宫远徵拽住,他把我往软榻的方向扯,力道不算轻,唇线抿直,看上去似彻底动了怒。
下一刻身子跌落软榻,他压下来,单手握住我双腕死死擒在帛枕上,另一只手扯掉腰封,滚烫的唇吻上来。
“远……远徵……”
他动作不怎么温柔,指尖轻扣住下颌,不再让我说话,嘴唇堵得很死。
自明月谷返回宫门后,早已及冠的宫远徵身上那股压迫感愈发凌厉,骨子里透着一种无形的威势。
薄泪顺着眼尾没入发丝,襟带飘落榻下,心衣下摆探入他骨节分明的手。
阵阵窒息感从心底蔓延上来,就在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时绸缪的吻短暂地抽离了刹那。
“不要……”哽咽声从炽热的吻中流泻出,他浑身一颤,抚在我腰间的手犹豫须臾后抽了出来,指腹轻轻捻去我眼尾的泪。
他松开了我的手腕,唇舌间的缠绕下滑至脖颈,喘息灼热,而后被我抵住胸口推开。
他视线漫不经心地瞥过我抬起的指尖,“姐姐是不是还不知道,我给阿沅种过双生蛊。”
“只要我疼,他就会疼。”他眸中情绪翻涌,拂在我脸侧的呼吸逐渐加重,“上次姐姐打了我,我问过阿沅,他也有痛觉。”
宫远徵的唇齿挪到我耳际,嗓音微哑,“姐姐若是不怕阿沅疼便打吧。”
我闻言眼睫剧烈抖动,眼尾渗出泪珠,接连不断,无声无息。
抵在他胸口的指尖缓缓放下,垂落身侧,我知挣扎无用,也不愿阿沅疼痛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