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泣不成声,强忍着的泪掉了下来,“是……‘放我走’。”
“你不知道当时你全然不记得我,对我来说有多崩溃。”
为了引得凌西芷暴露,我冒充无缝刺客的那晚,其实晚樱告诉过我,宫远徵得知我回到宫门后暗自在药房落泪许久。
他心里慌作一团,指尖扶住我的后颈,轻按进怀里,“我甚至希望你恨我,也不愿你忘记我。”
“可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离开宫门的那五年,你因我受尽委屈,我不愿你再受过往的折磨,我不要你心怀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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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我们一直在错过,我在后山养伤的三年, 他离开宫门在明月谷破除金蚕蛊的五年。
不知不觉七年时光过去,仍能陪在彼此身边实属不易。
宫远徵偏头吻了吻我侧脸,“对不起……”
金顶马车在徵宫门口停下,月长老已带领医官等候多时,檐下微风夹着丝丝细雨,晚樱快步走过来,在车下撑开油纸伞。
宫远徵收紧手臂,揽着我的后背,将我紧紧护在怀中。
待他将我安顿好,轻手轻脚走出正殿时月长老仍等在廊下。
“徵公子,你真的不考虑让我将她带回后山?”语气中染着一丝薄怒。
这次宫远徵没有立即作答,他小心地合上门,转过身后微微低下头,“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绝不会再让姐姐因我受到伤害。”
“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他移开视线,落在院中即将绽放的幽昙上,“这世上不会再有人像冷商这般爱你。”
“我知道。”
徵宫大门打开,宫尚角牵着阿沅走进来,上官浅身子已重,由侍女搀扶着,跟在他们身后。
阿沅刚迈上台阶便放开宫尚角的手,扑进宫远徵怀里,小嘴撇了撇,忍住眼泪,“爹爹,娘亲没事吧?”
“冷商如何了?”宫尚角蹙眉问道。
月长老面色仍旧不悦,“没事,明日醒来就不会再痛了。”
上官浅撑着后腰,慢步走到宫尚角身边,两人对视一眼,心下不忍,“冷商想起来了?”
宫远徵摇了摇头,神色寂落,眼里满是愧疚。
“我不会再帮她了。”月长老叹了口气,“她的身子撑不住这般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