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一人活着离开,我们就一定能获救!”
“可是兄长,她会来救咱们吗?”孙轻面露难色,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先前在聚会上,咱们兄弟可是得罪过她啊……”
那时候,孙轻只想着让张宁在他们面前出丑,失去威信,谁能想到,没过多久居然会有求于人。
难不成真是天道好轮回,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她会来的。”张燕的目光极为坚定,仿佛已经确定了。
“为何,兄长就这么有把握?”孙轻一脸奇怪的反问。
小主,
“因为……”张燕双拳紧紧握住,砸在帅案上,“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我黑山军建立之初,便是借由黄巾军的威势才得以聚众。
眼下我军这么多条人命,她若坐视不管,便有负黄天圣女之名。
而我们若是获救,黑山十万军民,从此便会归顺,助她成就霸业!”
“可是我们的粮草怕是坚持不到援军的到来。”一直不怎么说话的王当又提醒道。
张燕眼中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右手死死按住腰间的佩剑喝道:
“不管如何,我们一定要坚持到援军到来!
传本帅令,自即日起,全军上下,包括本帅在内,每人每日只许吃一碗饭!
若有违令者,无论是谁,哪怕是本帅,皆斩!”
……
汉军大营。
中军帐内的主位之上,皇甫嵩身着赤练铠,红袍披背,虽须发皆白,却不怒自威。
下首先锋颜良与从子皇甫郦坐与左右,皆是面带喜色。
连日的交战,他们对黑山贼连战连捷,终于将对方逼入城中,只待粮草耗尽给予致命一击。
这天大的功劳,让这两人心中都有些激动。
“报!”一名汉军斥候快步而入,躬身禀报:“主公,黑山贼派出去的所有使者,已全被我军俘获!”
“大人果真神机妙算!贼子的一举一动都在您的预料之中!”皇甫郦闻言,更是面露敬佩之色,拱手赞道。
皇甫嵩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传令下去,对俘获的贼子严加审问,务必探清黑山贼内部虚实及援军动向。
同时,加强外围警戒,防止黑山贼狗急跳墙,夜袭我军。”
颜良一听立刻站起请命:“末将愿领一队精兵,在西北方当道扎营,若有贼军来,歼而灭之!”
皇甫嵩点头应允,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好,颜将军勇武过人,此任非你莫属。
但切记,务必小心行事,若敌军势大,只需坚守便可,待老夫破了黑山贼,定来助你!”
“末将领命!”颜良抱拳,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中军帐。
“大人,要是咱们攻破城池,那俘虏的黑山贼子们该如何处置?”皇甫郦看了皇甫嵩一眼,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该怎么办?”皇甫嵩原本还有些和善的面容瞬间沉了下来,目光阴冷,透着一股浓烈的杀意。
“一个不留,全部坑杀,为延儿报仇!”
此刻他的脑中,浮现出那日的情景。
雷声滚滚,雨水连绵不止,地上躺着一具被烧焦的尸体,面目全非。
自己就抱着已死的儿子在大雨中哭泣,感受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锥心之痛。
皇甫嵩发誓,总有一天,他要将张宁碎尸万段。
……
收下司马懿的张宁,在离开河内郡之后,便带着大军向着常山的方向行军。
原本她是想着把这小子送回黑风寨的,但转念一想,如此“复杂”且潜力非凡的人物,还是自己亲自引导更为稳妥。
毕竟这小仲达年纪尚幼,正是树立正确人生价值观的关键时期。
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可能影响到日后的他。
是继续当封建地主的反动派,还是为民请命的革命派,这都要看张宁能不能带好了。
当然,要是司马懿真的烂泥扶不上墙,未来她也不会手软。
数日后,大军行至赵国,背嵬军的探子带着一名黑山军的使者回到大营。
一封求援信送到了张宁的手中,信中言明张燕大军全数被围困在安喜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