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葛番的宽刀,当真是将热刀插进了冰壳之中,每次劈砍,不等触及冰甲,升腾的热意便将其直接融化,带起大蓬银白色的毒雾,附在劈砍之处久久不散,直接将葛番整个人全部包裹在毒雾之中。
但葛番头颅上烈烈燃烧的火焰却将这些毒雾尽数挡在了葛番七窍之外,烈火焚烧毒雾,发出令人牙酸不已的呲呲声响,但却也只能止步于此,猛毒竟是难建寸功。
余业一方虽然不似葛番那般声势巨大,但也毫不逊色。
只见他像是真的化作了一块木头,整个人的气质顿时变得沉静枯槁,手上怪刃法器两端月牙尖尖,正是破冰的好手,每次出手都生生撬起大片冰壳,比起单纯劈斩留下的纤细斩痕速度快出不少。
至于冰甲上不时渗出的致命银白毒雾,余业竟也是一点没有顾及。
能够将妖气腐蚀的恐怖毒雾碰上了余业长满了木纹的体表,像是清风拂过了山岗,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仿佛冰寒的寒毒真的变成了无害的银白雾气。
而仔细看去,有如木化般的余业鳄鱼头颅上,两个鼻窍的呼吸竟是相当悠长,犹如一头老龟,浑身的生机都被挤压进深处,只留下一个看似枯槁的外壳。
“你们这两个小虫似的东西,安敢欺我!”
黑水虺眼见葛番二人气势又提了一截,上来几息之间,便将自己的冰甲破得只剩下十之一二,当即怒吼出声,但声调间却不由的夹杂了些许慌张。
见形势不利,黑水虺也不敢再静等二人彻底将自己身上的冰甲破除干净,拧身转尾,一个鹞子翻身就要一头扎进水下。
“待我先到河底避避风头,重新蓄满毒液,这群不知哪里来的疯子上来不由分说,摆明了是要取我性命,以一敌二着实让人绝难招架。”
黑水虺此刻脑中一片乱麻,只是慌乱的想着先去河底巢穴中避好再说其他。
葛番左劈右砍,已经是将黑水虺一身厚厚的冰甲清理了大半,此刻见对方要走,又怎么会任其就这么轻易离开。
反手磕飞一颗凝在冰甲上的银白毒珠,葛番突然双手持刀,将宽刀高高举过头顶。
顿时,本就赤红一片的宽刀刀面上突然爆出一团炙热的火光,整个法器经由火光加持,像是瞬间变大了数倍,一时间竟是与葛番的高度相差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