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去!”
葛番一声暴喝,将法力往手中宽刀猛地一贯,全力脱手而出,笔直得瞄向了黑水虺冰甲掩映下若隐若现的七寸所在。
而此时,黑水虺全身已是堪堪浸入了水面下,只消再过不到一息时间,他便能窜至近百丈下的河底断隙之中。
轰!
一声轰鸣炸开,宽刀飞射而出的身影像是一抹烧红的绣针,无可阻挡的刺进了水下,澎湃的冰水顿时被灼热的宽刀激出大片浓重的水汽。
汹涌的水汽又被宽刀所带的冲击狠狠撕开,化作一轮圆环,朝四面八方疯狂的喷散开来,蒙蒙水汽所过之处,动荡的水面顿时像是被一双大手抹过,波澜不起,仿佛一块镜面。
“化形中期果真不同,”
一旁余业见葛番最后竟然使出如此一招,眼中竖瞳内精芒一闪,暗道:
“还有他手上的那柄宽刀法器,仿佛与火属很是相衬,以他的身家能置办一件这般的法器,着实有些底蕴。”
而此刻平静的水面上,炙红的宽刀和黑水虺都失去了身影,看不到一丝动静,但葛番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焦躁的意味。
果然,足足四五息过后,一抹淡淡的赤色从水下显现,并逐渐清晰起来。
“嘭!”
水面上一声闷响,黑水虺那具庞大的身躯软弱无力的浮了上来。
而在他破碎的冰甲上,一柄赤红的宽刀正分毫不差的插在了黑水虺的七寸之上,附近几丈之内的皮肉被尽数烤熟,不见一滴血液流出。
方才还张牙舞爪的黑水虺此刻只剩下一具尸体躺在水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