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他指了指自己肩膀。
祁月笙受宠若惊,结婚三年,两人亲密的次数都很少有,更别说这样的温柔体贴。
如果不是怀了孕,大概一辈子也享受不到这样的殊荣吧?
自嘲地抿紧唇瓣,下一秒,就装作困倦,阖上双眼。
孕晚期,极容易疲倦嗜睡。
今天上班,忙着赤雷山项目的后续开发方案,耗费了极大精力,晚上又集中精力应酬,现在是真的累了。
渐渐沉沉睡去。
中途,她的手机似乎响了下。
但她睡得太沉,恍惚觉得是自己想的太多,出现幻觉了。
可睁开眼,虽然还在车里,但已经没有覃墨年的影踪。
车内黑漆漆的,只有门外路灯闪着昏黄的光,八角灯笼摇晃。
已经入冬。
车子就停在水虞嘉年的婚房外。
外面亮光忽的闪起。
光线隔着窗户,折射进祁月笙的瞳孔,她本能地伸手遮挡了一下。
也自然而然看到了覃墨年的身影。
刚才的光亮,来自于他的手机。他正在车外打电话。
祁月笙愣了下,随即去翻自己的手机。
找不到。
心慌意乱。
车门就在这瞬间打开,凉风从门外涌进来。
门前立着的身影高大,低沉的嗓音裹挟着寒风,“你在找什么?”
祁月笙慌乱极了,浑身的血都仿佛停止了流动。
“我找……我的手机。”
覃墨年望着她,目光没有异样。
数秒后,长臂绕过她这侧,从垫在她屁股下的风衣里翻出一只手机,“给你。”
那口哽在喉咙的郁气释放。
覃墨年却没放过她眼里一划而过的放松,若有所思道:“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
手心和后背都起了一层冷汗,她答得飞快,像是怕晚了一秒,就会显得她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