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适应地拽了拽领口的领带,感觉领口有些狭窄,难以呼吸。
很可惜,在我的前二十几年的人生中,我并没有时常穿西装的经验。
唯一一次穿西装是在大学强制参加的合唱比赛上,全班的男生都租了一天的廉价西装,而且那一次我们也并没有带领带。
因此我对这一根略有些厚重的带子感到棘手,在镜子前摆弄了后一会儿也没有搞定,最终只能用系红领巾的方法,披挂在胸前。
我要声明的是,我并不是不尊重这身西装,当我看到上面Givenchy的字样时,以及指尖反馈回来的柔软轻薄的布料触感时。
我虽然不明白它的价格几何,但也意识到这一定是某个我不知道的大品牌。
此刻,我颇有一种猪鼻子插葱——装象的窘迫感。
咚咚咚。
平稳的敲门声从门口传来。
随之传来的,还有一号平静的声音:
“到用餐时间了,我带你去吃饭的地方。”
我看了看胸前红领巾系法的领带,询问道:
“可以给我换一身衣服吗?这一套太......”
“太?”
“太正式了,你知道的,我是一个比较散漫的人。”
我紧接着听见房门咔嚓的声响,她已经推门而入,换了一身酒红色的礼服,马尾被盘在脑后,看起来相当成熟。
脸上的表情却仍旧像来时那样,既不显得高兴,也不显得冰冷,只是透露着一种平静,像是一汪没有波澜的湖水。
她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响声,随后走到了我的面前,像是看什么稀奇动物一样上下扫量着我。
被她这样一看,我反倒有些紧张,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看不出来,穿上西装看起来还挺帅的。”
我挠了挠头,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我想就是这个道理。
况且我的自身条件本就不差,加上三年的末日求生磨掉了我和平时期的些许过劳肥,看起来反倒比先前那副郁郁寡欢的样子精神了许多。
她朝我伸出手,冰凉的手指触碰到了我下颔的肌肤,让我本能地一缩。
“把头低下来点。”
她长长的睫毛遮蔽着眼睛,扯了扯我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