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领带该打温莎结,你不会想用小学生系红领巾的系法去见母亲吧。”
她灵巧的手指轻松地将我系的扣节解开,我只得顺从地低下头,任由她将领带从脖颈上摘了下来。
她重新将领带抚平,然后从我的脖子上绕过,重新开始打结。
“窄边留短,宽边留长,然后把宽边压在窄边上......”
她口中念念有词,手随着她平静的声音动作着,我认真地听着,她说得很简洁,示范地动作也相当干脆,的确是一个相当好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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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快要结束的时候,她又替我整了整领口,紧接着用手扶住领结往上一推。
“记住了吗?”
似乎是因为刚刚说了太多的话,她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
“差不多吧。”
我点点头,示意自己差不多记住了,至少......眼睛说它会了。
“是吗?......以前我也这样教过五号的......”
“什么?”
她呢喃的声音让我略微有些听不真切,于是我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
“行了,那跟我来吧。”
她没有回答我,而是扭头走在前面。
我也没有再追问什么,默默地跟上。
在这样的寒冬,我身着西装却不会感到寒冷,因为在别的地方显得弥足珍贵的能源,在这里仿佛空气一样不值钱。
拜此所赐,整栋建筑都笼罩在温暖的暖气之中,因此,我非但不觉得冷,甚至还因为暖气太足的关系而感到有些热。
在这个大得过分的建筑里行走了一会儿,她带着我上了楼,在靠里的一个房间前停步下来。
咚咚咚。
她平静地敲了三下门,声音在寂静的回廊里显得悠远。
“请进。”
里面传来一个女人清冷的声音,我之前在无人机里听到过这个声音,十分肯定这便是路雪的母亲,与一号的声音不同,她的声音里有一种蔑视般的冷漠,这种冷漠是对我,也是对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