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冶。”封御清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问道,“你是什么时候重生的?”
沈冶迟迟没有答话,直到封御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才缓缓开口,“我以为方才的名字,已经算一个问题了。”
“不算。”封御清不讲理,“不能算。”
“好吧,不算。”沈冶笑了声,“在你重生之后,大概不算太久。”
“凭什么这样说——”
又来了。
沈冶在桌上轻轻叩了叩,待封御清安静后,他问:“你是什么时候重生的?”
“去年,及笄那日。”封御清如实答道。
“猜到了。”他道。
封御清这次学乖了,没问出口,只是挑眉,给了他一个疑问的眼神。
“若是你重生的时候再早些,恐怕会装病躲过那日。”沈冶觉得无奈,但还是依着她的意思解释给她听。
封御清点了点头,还是没忍住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有想过要装吗?”沈冶以问代答。
那倒是没有。
封御清听出他语气中的轻蔑,相当不服气,于是反唇相讥道:“那谁能想得到,你会死的这么早?”
沈冶一时无言。
他盯着眼前的茶杯片刻,自顾自否认了封御清在里面下毒的可能性,随后端起来抿了一口。
“从某种角度来说,你还是信任我的。”
“这能说明什么?”沈冶垂着眸反问,“不防备不代表信任——”
“该我了。”封御清抢白道,懒得与他争论,“你前世是被谁害死的?”
“不知道。”
“说假话要遭雷劈的。”
“是真话。”沈冶笃定道。
他竟然连自己是被谁杀死的都不知道?
封御清仔细观察着沈冶的神色,没发现一丝一毫的破绽,于是只得也喝了口茶,算是认可了这个答案的真实性。
“那……你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