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不敢直视石矶,却不代表他不敢说话,将领拱手抱拳:“请夫人移居它处。”
这句话是他越过石矶对她身后的卫夫人说的。
卫夫人脸上又是一白,抓着石矶衣袖的手更紧了。
“何处?”
石矶淡淡开口。
将领不言。
不言,也就是没有下文。
将领再次抱拳,“我等是奉君上之命行事,还请女公子不要为难我等。”
此话柔中带刚,暗含威胁。
石矶淡淡道:“那便让你们君上来跟我说。”
此言一出,内外为之一紧,一瞬死寂,便是卫夫人也打了个哆嗦,抓着石矶衣袖的手也不自觉的松了。
在她耳中,石矶此言不异于五雷轰顶,大逆不道之极。
“请公子不要自误!”
将领声音变冷,生出寒意,主辱臣死,是这个时代崇尚的最大道理。
他手下的军士齐齐向前踏出一步,手中兵刃寒光逼人。
石矶向前迈出一步,抬手,将领闷哼一声,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挣扎了几次,都无法站起来。
“抬回去,将我的话传到。”
甲士骇然之余,又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他们奄奄一息的将军吐出了一个字:“走。”
闯入寝宫的军士抬起他们的将军如潮水退了出去。
石矶回头,她的母亲已经离她很远,正一脸惊惧的看着她。
石矶没有解释什么,其实她拍那将领的一掌并没有看上去那么重。
她只是如他所愿,不为难于他,这样回去复命,只要他不蠢,就不会缺乏言辞。
寝宫又恢复了死寂,尽管这里有两个人。
在卫夫人压抑的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石矶迈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