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
卫夫人又惊恐出声。
石矶止步回头,说了一句:“您先安歇,我出去走走,就在门外。”
卫夫人半信半疑,但终没勇气留下石矶。
石矶确实没打算走远,只在庭院中,折枝等客。
因为她知道她等来的会是什么。
急促又沉重的脚步声一阵一阵由远及近,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百人,而是上千人的军队。
天子一怒,流血漂橹,诸侯同样适用。
军士沉重的脚步压向这里,大地震颤,落叶簌簌。
她的母亲又躲在了那个角落,簌簌发抖。
火把驱散黑暗,站在庭院中的纤瘦少女显得格外单薄脆弱。
但甲士还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了庭院,和庭院中的她。
弓上箭,刀剑出鞘。
千人围一人,却没人敢上前。
不仅是因为前车之鉴,更因为少女的尊贵血脉,他们的出生注定了他们的卑微,这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
他们手中的箭,手里的刀,之所以敢对着少女,是因为他们有这个诸侯国最高统治者的君令。
“君上有令,格杀勿论!”
这里面包括石矶,和她那个躲在寝宫里的母亲。
“放箭!”
一声令下,箭如雨落。
石矶轻舞细枝,尽数挡下箭矢,垂手而立,细枝不曾断,她也不曾伤。
除了满院的箭矢,她平静依旧,也单薄依旧,还是青衣微动,长发轻起。
除了风,一切都静了下来,寝宫里的妇人和院外的军士都震惊到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