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年看到朝他走过来的周嬷嬷,连忙扶住她,“嬷嬷。我自己来就是了,怎么还需要你过来接我。”
周嬷嬷是跟在余太后身边的老人了,她笑着拍了拍宋沛年挽住她的手,“太后娘娘想你想的紧,这不是听到声音就让老奴来迎接你了吗?”
宋沛年听到这话,眉眼里的笑怎么都藏不住,“我也想她老人家。”
说起来,原主是余太后最爱的孙辈了,连亲孙子都要往后排。
主要原因就在于原主这张脸,真的像极了余太后父亲年轻时的模样,她父亲只有她这一独女,余太后与先帝感情不和,但是能稳坐后位并能将太和帝扶持上位,全靠这位老人家。
就连太和帝对宋沛年多般疼爱,一是有太后的洗脑成分,二是太和帝每次看到原主,总会想起夺嫡那些年,他外祖父背后那些辛苦付出。
那位老人家走得早,在太后和太和帝的眼里,他没有享过多少后辈的福,于是这两人莫名就将部分的情感转移到了原主的身上,好似只要看到原主过得好,就像是看到了那位老人家过得好。
宋沛年快步走了进去,看到余太后也没有行礼,而是直接走过去坐在她的身旁,搂住了她的手臂,蹭在她的肩膀上,“外祖母,我好想你啊。”
余太后轻轻拍了拍宋沛年的手背,笑着道,“想我那还不常进宫看看我这老婆子,每次都要我派人请你来,你才来。”
宋沛年仰起了头,眨巴着眼睛,“那我以后天天来烦你。”
余太后有些傲娇地哼了一声,“那可不行,被你这泼猴天天烦,我可遭不住。”
说罢用手指点了点宋沛年的额头,“你弟弟的事儿,是你做的吧,”
宋沛年将头偏在一边,用鼻腔‘嗯’了一声。
太后轻叹了一口气,不过看他从皇帝那儿过来不像是受到教训的样子,想来他们兄弟俩闹得不是很凶,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反而说了很多兄弟慈爱的事儿。
若是宋忱川在这儿,肯定心里已经骂了太后千百遍的偏心眼了。
宋沛年陪着太后用了午膳,又陪着她看了一折子的戏,这才出了宫。
春礼老早就等在宫门口,见宋沛年心情很好的样子,心里也狠狠松了一口气,这小祖宗这几天太难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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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沛年坐上了马车,掀开窗帏,眯眼看了看天色,突然对着外面的春礼问道,“宋忱川去学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