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高博古堡维特干白还没喝完,管家就慌慌忙忙跑进来。
“汪先生,警察来了。”
“一点眼色都没有,没看见我正在吃饭吗?”
玻璃杯上挂着一层凉雾的冰葡萄酒,口感是最好的。汪化一天中最美的时刻就是在这口酒喝进嘴的那一刻。管家不可能不知道老板的癖好,因此此刻来打扰他慌张地厉害。
“去告诉他们,老子没得空,有事找我律师谈。”
“来都来了,汪先生还是请吧。”对方径直亮出一张逮捕令。
看那意思如果不配合,就得上强制措施了,汪化不想在家里闹得那么难堪。出门前他笑着捏了捏儿子胖嘟嘟的小脸蛋。
“爸爸跟叔叔出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你在家里要听妈妈的话哦。”
一出门,嚯,好大的阵仗,前前后后来了十几辆警车,警灯闪烁蔚为壮观。
“哈哈,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吧。”
没有人理睬他,一个干练的中年人一指中间那辆依维柯示意他上去。
汪化大大咧咧要去拉中间的门。
“嘿嘿,你架子真不小,去后门!”
上了警车,他就被铐在了小关押室的铁栅栏上。
“哎,我犯了什么事?你们连问都不问直接就给我上刑具,我的律师会告死你们的!”
几个警察们相视笑了,没吭声,晄的关上门,开车就上路了。
“哎,给你们局长赵构打电话,是不是搞错了,搞什么嘛!”
“别费那劲了,我们不认识什么赵构。”
汪化心里一沉,他和警察打过交道,知道异地用警的诡异。妈的,事情要大条了。
“我要通知我的律师在场,律师来之前我不会回答你们任何问题!”
警察被逗乐了。
“到底是大富豪,法律意识就是不一样,还有私人律师,会有人通知他们的,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汪化懵懂之中被扔进了看守所。
一进所,在刑戒具室,就被砸上了一条十七点五斤的重脚镣。
汪化顿时灵魂出窍,浑身发软。哎呀妈呀,只有死刑犯才戴这玩意啊。这回他彻底不干了,开始闹腾。
“我要见赵构!我要见姜涛!!我要告你们,你们这是要对老子搞栽赃陷害!未经审判就给老子上铐子镣子!你们这是在知法犯法!”
一切都是徒劳的。
在昏天暗地里混沌了个把星期,来了两个人给汪化上了头套,又给他扔进一辆车里,在车里晃荡的要吐了的汪化有被拎进了一栋山间别墅。再睁开眼的时候他坐在了一桌丰盛的宴席上。
李强西装革履的坐在对面摇着一杯冰葡萄酒。
“原来汪先生喜欢喝这么个酸不拉几、甜不丝丝的玩意!”
汪化笑了笑,“你是何人?”
“李强。”
“哎,我记得柳青的手底下原来有个人也叫李强!”
“正是鄙人。”
“现在你代表谁?”
“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操,高强倒了,你跑的倒挺快,又攀上高枝了,好一个三姓家奴的腌臜货。”
“哈哈,跟我玩激将法没有用,要说兄弟是家奴也算不上,我不过是一只白手套罢了,不过兄弟这双白手套不是一次性的,我把它发展成为了一项生意。你也算混江湖的,道上送我一个名号‘小青松’,不知你是否耳闻过?”
汪化心里一寒,感情自己把人家看低了,小青松是背负了几十条人命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没想到居然是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生意人。
李强停住了手中摇曳的酒杯,硄地一下将杯子扔在了地上。
“听过我名号的人只有两种下场,一种成了死鬼,再也开不了口;另一种成了我的兄弟,一起做生意发财。至于你怎么选,悉听尊便。”
“呵呵,你这种生意怎么做?”
李强嘴一歪,倾国倾城的晨晨就袅袅的走了过来,扔给他一本厚厚的文件。
“你只需要在最后一页上签个字就能重获自由,继续过你醉生梦死的日子了。”
汪化粗略翻了翻就给扔到一边去了。
“妈的,我一百五十多亿资产,你想一个亿就把股份买了去?你们是不是疯了!”
“账不是这么算的,兄弟,你一条人命不值百十亿?”
“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不由你!”
“哈哈哈,有句话叫知实务者为俊杰,做什么事都要量力而行,你已经一只脚踏上了奈何桥,搁这给我装什么孙子?”
“姓李的,就是老子死了也不会把资产交给你,老子还要传给儿子,儿子再传给孙子,子子孙孙永享用之。”
“哈哈,你大可一试,你们很快就会在下面相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