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既然你爬上了女人山,领略了女人的绝色,必然也要付出代价。这代价有可能让你粉身碎骨,要了你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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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之中,陈耀辉陪林欢颜到了江南市性病防治中心。
林欢颜找了个墨镜戴着,她实在丢不起这人。
在这里,如果碰上认识的人,那就完蛋了。
打死林欢颜,也不会想到她这一生会到这种地方来看病。在她的眼里,这都是那些生活混乱,不正经的女人来的地方,林欢颜咬着牙青着张脸跟在陈耀辉的身后。
现在这种情形之下,她没法再提分居离婚的事,她一个人,没法来这种地方看病,只能和陈耀辉一起来。这种病,如果她被传染了,说明陈耀辉也逃脱不了。
医生说,如果要治,夫妻俩人必须一起治疗,才能起到作用,否则还会交叉传染。至于是谁传染的谁,医生连问也不问,在这个地方,他们见的太多,是不是夫妻,他们也懒得过问,他们只管治病,只管开药,你是张三还是李四,跟他们都没有关系。
医生的眼神里透着不屑,透着轻视,更透着一种见怪不怪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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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已决定各奔东西的林欢颜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因为这病,两个人变成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今天这种状况之下,她只能跟陈耀辉一起来医院治疗。
陈耀辉已经不会思索了,傻了一般,跟着林欢颜到了医院。
两个人坐在走廊的一角,等着化验结果。
两个人什么也不说。
林欢颜呆呆的望着地板,她抬不起头来,她怕每一个望过来的眼神,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如此折腾下来,陈耀辉也绝望了。
陈耀辉早就麻了,没有反应,麻木的望着角落里的一张长椅上,坐着一个瘦得令人可怕的病人,他自己坐在那里,手上和脸上,有一些可怕的红斑。他是什么病?艾滋病吗?他的心里哆嗦成一团,仿佛坐在那个长椅上的就是他。
要等半个小时,化验结果才能出来。
墙上的时钟嘀答嘀答的划过他们的心头,敲打着两个人,每一分钟都变得那么漫长,从来没有这么的难熬,度日如年,不,这比度日如年都更加残酷,度分如年。
林欢颜呆坐在那里,仿佛一棵枯树,一动不动。
只听得走廊里护士叫了一声:“陈先生,你们的化验结果出来了,过来吧。”
化验结果终于出来了。
陈耀辉听到叫声,呆了呆,看了一眼林欢颜。
林欢颜仍然木然的坐着,一动不动,见她没有动弹,陈耀辉伸手去拉:“颜颜,结果出来了,过去吧。”
林欢颜甩开他的手:“别碰我,我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