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芙珍一脸倔强地擦干了泪,扬着头气势汹汹地出了逍遥山。
逍遥老人没想到,自己没等来大仇得报的芙珍,反倒捡到被下了忘忧蛊的司年。
“······芙珍?这名字我听我娘提过,我身边的小厮也提过,但我······”
司年一脸平静,他对面的逍遥老人把话接了下去,“但你一点儿也记不起来她了,是不是?”
忘忧蛊妙就妙在,你爱得最深,记忆最深刻的那人,也是忘得最干净的那个。
所以现在提到芙珍的名字,司年才会毫无触动。
这毕竟是自己的徒弟做下的孽,逍遥老人开始着手为司年准备解蛊事宜。
忘忧蛊并非无解,况且逍遥老人是创造了它的人。
······
“小师弟,你说怪不怪,师傅好端端干嘛叫我们守在这儿,不准大师兄出去啊?”
脸圆些的那个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眼卿辞的房间,里头灯火已熄,看样子是睡熟了。
“你胆子可真够大的,不怕大师兄在里头听见啊?”
那人听了这话也把声量放轻了。
他最近听闻逍遥老人启开了尘封数年的宝库,好些人都得了一两件宝贝。
他们这两个倒霉蛋却只能从早到晚守在这儿,别说宝贝了,一日三餐都不能好好吃。
那人心里有怨气,絮絮叨叨地和小圆脸说八卦,“齐师兄同我说了,师傅从外头领进来一个人,说其根骨清奇,师傅如此大费周章是想将其收为关门子弟呢!”
小圆脸听后也面露艳羡,逍遥老人的亲传子弟只有卿辞师兄和芙珍师姐两个,现在又从外头来了个幸运儿。
“那他叫什么名字你可知道,日后我好向新师弟好好讨教讨教。”
那人凑到小圆脸面前低声道:“听齐师兄说姓司,好像是叫什么······司年的。”
“嘭——”
外头的人话音刚落,里头就传来一阵茶碗破碎的声音。
两人对望一看,两张脸都面无血色,难道是叫里头的大师兄听见了?
“大师兄,您怎么了?”
“无事。”里头那人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我想倒杯茶喝,不留神把杯子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