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淬了一口唾沫在男人脸上,无视卿辞蓦地阴沉下来的眸子,破口大骂道。
“神经病!死变态!你永远也别想抓到我妹妹!”
被这带有诅咒意味的话语激怒,卿辞死死捏着朝瑶的肩。
他喝了不少酒,“把这话收回去!”
“呸!”
回答卿辞的是朝瑶的口水,她知道面前的男人龟毛得要命。
不准她骂脏话,不准她把脚翘在凳子上,不准她这不准她那,朝瑶几乎要被这些破规矩折磨疯了。
她现在不想着如何在卿辞手里苟且偷生了,她死也要死个痛快。
朝瑶疯起来卿辞险些制不住她,她一边在嘴里叫骂着一边恨不得把鞋踢到卿辞脸上。
“不许这样!师妹不是这样的!”
神志不清的卿辞现在还记着不让朝瑶做不符合芙珍性格的事,但他那两句话显然镇不住一心要反抗的朝瑶。
房间的桌子板凳被朝瑶踹得歪七扭八,连带着卿辞身上的衣袍都黑一块白一块的。
“放俺出去!”
朝瑶尖叫着,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卿辞,像是只永远不会被驯服的兽。
卿辞猝然间松开了手,面前的人是长得和师妹一模一样,但她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早该知道的,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芙珍······
卿辞像是被人抽了脊骨一样,在朝瑶错愕的眼神中瘫在地上。
“老娘刚才那两拳打到你的命门了?”
朝瑶踢了踢卿辞,躺在地上的人还纹丝不动。
朝瑶眼中的欣喜一闪而过,奔到石墙前就摸索起来,“也不知道那变态从哪摁的机关······”
“钥匙在这儿。”
卿辞看朝瑶像只土拨鼠一样恨不得把墙扒开弄清构造,他轻笑了一声将自己颈间的红绳抽出。
一枚铜色的钥匙晃荡在卿辞指间。
那天以后,也不知卿辞是病好了还是病得更严重了,居然会把朝瑶带出去了。
有的时候卿辞会把朝瑶领到逍遥宗旧址,指着一块空地对朝瑶说自己小时候就在那儿教师妹练剑。
“芙珍心思浮躁,撑不过一柱香就嚷嚷着手酸不肯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