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勇决,孜孜不怠,似是不知疲惫。她就像是一团烈火,越是炽热,越能烧灼他的心防。
余凉心虚一笑,不敢说话。
她哪敢停下啊,她手里握的可是要毁天灭地的武林盟主剧本,三年干不上去,就要一辈子呆在这里练一辈子的武了。
“也好,”孟行云继续说道,“武学本就有相通之处,万钧堡枪术卓绝,你能学得一二,日后迎上使枪之人,便能从容应对。”
余凉僵笑着点头,要是让孟行云知道她学万钧心法只不过是为了去劈一口古钟,是不是会后悔现在为她说的这些道理。
她赶紧转了话题:“这次回太初,孟师兄,不如你就继续留下与我们太初弟子一起修习,一年后便能赶上我们太初年试了,剑道之论,正好一观。”
“好,”孟行云笑着应道,随即又想到什么,敛下眉眼,“那,余兄呢,你也会留下他么?”
被提及到的风止夜,让余凉想起了更重要的问题。
这次回程定是要与萧寒尽他们同行的,那镇狱剑她该怎么想办法弄丢?说在客栈里半夜被盗?怕是蒙骗不了秦仪师姑。
看到余凉沉默的样子,孟行云心头一沉,面上却故作轻松地开解道:“是我失礼了,留与不留本就是看余兄的意思。我这般问你,倒有逼你将他赶走的意思……抱歉。”
他自嘲地笑了笑,眼底的落寞一闪而过。
余凉不至于愚笨到不知道他为何排斥风止夜的地步,无非是明宣了爱意,而自己却仍和风止夜走得太近。
而风止夜对她态度上的变化,别说旁人,她自己都能感觉到。
余凉愈发地心不在焉,她敷衍回了几句,替孟行云掩上被子便端着空碗转身出了房。
推开房门,就瞧见了倚在檐廊下的风止夜。
今日细雨绵绵,风吹着轻雨落染他的衣袂、发尖,浸上了点点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