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淮安拉着她进了纹身店,一边走一边说除了脸其他地方都可以。
“如果非得是脸呢?”她继续问。
羽淮安停下脚步,深深看着她。
好吧好吧。
扯着羽淮安的手,把他扯出纹身店。
两人继续往前走。
走了小段路,她问他是怎么说服那个大块头借他十欧元的。
羽淮安说他看到那位身上有很多AC米兰相关的纹身,从俱乐部名字到往届当家球星名字,他猜那位老兄是资深的AC米兰球迷,于是,他和他说买了AC米兰年票。
众所周知,一山容不下二虎。
于是,他就说了点这座城市另外一只球队的不是,再提及伊斯坦布尔之之殇,诉说那个让无数AC米兰球迷心碎的夜晚。
“如果我再多说几句,他准眼含泪光。”羽淮安如是形容那位。
羽淮安还说,即使是五十欧,那位老兄也会慷慨解囊,足球赋予男人赤子之心,不计较回报和得失。
好吧。
投机取巧的家伙。
愿赌服输。
问羽淮安想让她做点什么,当然,这个让她做点什么前提得是在她能力范围内。
“沈珠圆,和我回家吧。”羽淮安说。
回家!
沈珠圆骤然收住脚步,板着一张脸。
羽淮安也停下脚步,把她细细瞅了番后笑,笑着捏她脸颊:“怎么?怕我在家里养了食人兽?”
拍开他的手,他反手就抓住了她的手,拉着她继续往前。
下一个红绿灯路口。
“别担心,我什么也不会对你做。”
凌晨三点。
沈珠圆置身于羽淮安半山顶的住宅区里。
两人面对面坐于地板上。
中间放着那些年她给他写的一百四十七封情书。
迫不及待,沈珠圆就开始找羽淮安口中,自己最后给羽淮安写的第一百四十七封情书,那是唯一一封她失去记忆那五年期间给他写的信。
但羽淮安给了她个空信封。
“信我烧了。”羽淮安黯声说到。
为什么要烧掉信?
“因为我没有勇气再去看第二遍。”
羽淮安说,他很难和她解释当时的状况。
“我就是不想再见到它了。”羽淮安轻触她的脸颊,喃喃说,“明明,昨晚她还是那么的甜蜜,那些在我耳旁说的话,那亲吻我时的双唇,那滴落在我身上的汗水都在证明,她一刻也离不开我,即使我想让她从痛苦的深渊解脱出来,但我还是因她表现出的一刻也离不开我欣喜若狂,我一次次在她耳边说‘圆圆别离开我。’她说不会离开我;‘别离开我,圆圆’‘我不离开你,’‘你发誓你不离开我。’‘我发誓我不离开你。’‘如果你离开我呢?’她笑得是那么地甜蜜‘如果我离开你,我就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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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来到她的眉心,顺着眉心。
她缓缓闭上了双眼。
黑暗里头,她听到他低低沉沉的声线。
那低低沉沉的声线在念叨着“沈珠圆是小狗。”
虽然羽淮安没能给她看第一百四十七封情书,但他给她看了她二十岁那年在爱尔兰一户人家门前,用铅笔在一张餐纸上写下的寥寥几句话。
寥寥几句话被包在巧克力盒子里,随手放进那户人家的信箱里。
那户人家院落里杂草滋长,显然主人早已搬离,前往别的地方居住,彼时,她以为那会是一封永远到不了羽淮安手里的情书。
没料到半年后,有人打开信箱,找到那封情书。
找到那封情书地是一位名叫做伊美尔的女士。
那幢房屋是伊美尔已故母亲住所,每年伊美尔都会回那住几天,整理院里花草、回忆和母亲相处的时光。
打开信箱时,伊美尔还以为那是孩子吃完巧克力随手把空盒子丢了进去,谁料到,那是封女孩在心灰意冷时给男孩的情书。
伊美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