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肃看了一眼屋内的花嬷和绿萼,到底深吸了一口气:“云媞,此事孤往后定会给你个解释。只是……不是现在。”
李怀肃纳秦若兰为侧妃,本就有拉拢秦家之意。
可如今,秦家一连折了两员大将,顶梁柱都摧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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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
堪堪留下一条性命的秦佑川,现在是什么都经受不起了。
等此事风波过去,李怀肃定会将这一切原原本本告知云媞。
可不能是现在……
冷玥在一旁低声提醒李怀肃:“殿下,人还在外面等着……且这……安夫人,也该吃安胎药了。”
安胎药!
好啊!
云媞目光一寸一寸移到李怀肃脸上。
他给她灌堕胎药,却费尽心思要保住牧云安这一胎。真好。
李怀肃不再解释什么,返身护着牧云安出了云媞房中。
他刚走出几步,便听得身后传来丫鬟绿萼的一声惊叫:“小姐!”
李怀肃咬着拳头,没有回头。
带着牧云安和冷玥快步走了出去。
先把秦家的事处理干净。云媞……会等他的。
给牧云安喝完安胎药,李怀肃还有些琐事要和秦家商谈。可到底心中有些放不下云媞,绿萼刚才那声尖叫,犹在耳边。
李怀肃向冷玥:“劳烦冷大夫去看看太子妃。她刚小产,又大怒,恐怕伤了心脉。你需为她仔细调理。”
“是。”
冷玥拱手行礼,“这本是不才的本分。只是……”
“只是什么?”
“太子妃金尊玉贵,不才每次请脉都声势浩大,身边颇多陪衬。以太子妃现在的心性,恐怕会觉得心中烦恶,更添暗病了。”
这话也对。
说到底,痴儿这个离魂症,不就是从云媞的情绪郁结上来的?
李怀肃略一寻思,“孤不是那等迂腐之人,见不得妻子同男子说话。只要能治好太子妃的身子,你便可便宜行事,孤不会疑你,毁你清誉。”
“多谢太子殿下信重,冷玥定不负所托。”
冷玥长揖到地,素白的衣袖垂落在脚尖之上,姿态分外恭谨。
掩住眼底一丝含义不明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