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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安微微启唇,神色从容,不紧不慢地应道。
得了君安这番话,君悦总算安下心来,不禁慨叹:
“皇后娘娘当真心狠手辣,我不过策反了兵部的司徒渊,以置换朔州军粮的罪名弹劾太子,她竟要对我母妃和我外公一族下毒手。”
说着,他偷瞄君安的脸色,却见其依旧神色淡淡,不见丝毫情绪起伏。
这时,司礼太监立于太极殿门口,朝群臣一挥拂尘:
“上朝之刻将至,群臣入殿。”
此刻,身着各色官服的诸位大臣齐声应道:
“臣等遵旨。”
而后纷纷起身,有序地进入那庄严宏伟的太极殿。
“太子终归是太子,他背靠皇后与镇国公府,根基深厚,若不一举将其击溃,皆是徒劳。”
最终,君安神色冰冷地向君悦丢下这句话,便踏入了太极殿。
君悦眯了眯眼,紧跟其后步入殿中。
今日的朝会,全然不似往日那般平和,处处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缘由乃是两大公府掐起来了。
“启禀圣上,永和商会有明国公府撑腰,愈发嚣张跋扈。竟敢在天子脚下售卖赝品,更是目无法纪,殴打顾客。我堂堂镇国公府的五公子被打得只剩半条命,在他永和商会眼中,难道王法荡然无存?”
镇国公孙修气得花白的胡须不停颤抖,指着明国公越松云破口大骂。
越松云一脸嘲讽,据理力争:
“确是我店铺中的打手打伤了孙家五公子。但其中有蹊跷,指使打人的掌事已然畏罪自尽,死得极为诡异,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如此指责,你个老杂毛莫非是老糊涂了?”
他一番犀利言辞说罢,站在边上的人纷纷离他远了些,都知道这个曾经的京城第一纨绔动了真怒了。
镇国公差点被越松云气的背过气去,被旁边的官员七手八脚的扶住,上座雍景帝忍俊不禁,严肃的咳嗽一声以作掩饰,喝道:
“阿云,不得对老国公无礼。”
而就在这时,太子君禾从众臣中走出,向雍景帝禀报:
“永和商会财力雄厚,关系错综复杂,在京城的产业多达千余处。店大欺客之事屡见不鲜,儿臣在龙城司搜集了近三年的状纸,皆为控告永和商会强买强卖、殴打顾客、逃税漏税之举。”
君禾这一出,令朝堂为之震惊,越松云一双锐利的虎目看向君禾,而雍景帝似乎已生怒意,威严的声音压过了众臣的窃窃私语:
“把证据呈于朕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