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浅捂着额头,伸出一手向越松云讹诈,谁料手掌上又挨了越松云一巴掌。
就这样,父女俩在马车里说说笑笑,一路前行。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马车正准备进入前方的县城住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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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大东家,请留步!”
马蹄声伴随而来的是一声焦急的呼喊。
越清浅一听这声音,心中猛地一紧,毫不犹豫地掀开马车帘子,探身向外望去。
只见刚刚被任命为云州万客来的贺昭骑着马,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纵马疾驰而来。
瞧他来得这般匆忙急切,越清浅心中便知晓定是发生了非同小可之事,于是赶忙抬手示意车夫停下马车。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贺昭身上,待他跑到近前,便急切地问道:
“何事?”
贺昭用力一勒缰绳,那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随后才缓缓落地。
“不好了,大东家,禹州那边出大事了!”
说罢,他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封急报,隔着车窗递给越清浅。
越清浅一听“禹州”二字,脸色瞬间发青,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来,缓缓接过急报,展信一阅,她的脸色便愈发难看。
这封急报是何方亲笔所书,上面清晰地写着,君安亲自押解救灾物资前往鹿耳村,突然遭遇了一场巨大的雪崩,整个队伍就被大雪掩埋,消失得无影无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越清浅眼前一黑,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了她的心。
“你当真,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君安的音容笑貌不由自主地浮现在她的心头,那次离别竟是最后一面,而她却只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甚至都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
“调头!我要回去!”
越清浅像是突然从噩梦中惊醒一般,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越松云都被她吓了一跳,只见越清浅双目血红似要滴出血来一般,心里就是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