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要夺回一切!”
数百名流民虽面黄肌瘦,此刻却如同被激怒的野兽,聚拢而来。
夙家的家仆见状,如同惊弓之鸟般四散而逃。
夙鸢心下一沉,跟着后退两步,却被张涵伸手按住。
他狞笑着,露出黄牙:“想跑?没那么容易!”
夙鸢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她猛地一扭头,一口咬向张涵的手背。张涵吃痛,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夙鸢趁机挣脱束缚,然而,流民们却将她团团围住。
夙鸢被抵在墙角,嘴角微翘了一下,冷道:“你们要多少银子?”
“银子?”
“要多少都可以,抓住张涵。”
夙鸢话音刚落,张涵便大声反驳:“别听她的!她只是想用金钱来收买我们的尊严!我们不能再受她的欺辱了,我们要反抗到底!”
“对!我们要反抗!”
“我们不能再被利用!”
“我们拼着千刀万剐,也要出了这口恶气!”
寒风凛冽,夜色如墨。
流民们因心中怨愤,想用富商之命泄愤。
他们蜂拥而上,撕扯着夙鸢的披风,钳制住她的肩膀,掐住她的脖子,捂住她的嘴。恶臭的气息熏得夙鸢一阵恶心,生死关头的恐惧犹如附骨之蛆,无孔不入。
忽然之间,枯树落雪。
夙鸢目光轻掠,一位少年从天而降。
他衣袂微张,头冠明珠似落有稀薄的雪籽,笼在雪夜的幽光里,妖妖娆娆。
少年蓦然踏步上前,三拳两脚间,便将前面几个人打得骨折筋断,他嘴角轻扬,眸光映雪,泛起寒光如水:“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动她!”
“你是什么人?”
“我是你爷爷。”
与他同行之人立刻叫道:“大邓皇子在此,何人胆敢造次?”
流民们粗鲁无文,一听“皇子”二字,慌忙跪伏在地,磕头求饶:“小人等愚昧无知,冲撞了殿下,罪该万死,还请殿下宽宏大量,饶恕小人等不敬之罪。”
他们一次次撞击地面,声声作响,很快便鲜血淋漓,卑贱而惶恐。
夙鸢一眼望去,不觉有些讽刺了。
大邓皇子不过是抵押到南越的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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