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馀哂笑,“是不弱,不 还曾经是七雄中最强的呢。可谁叫他们遇到的是项羽那个强到没法用常理来衡量的天才?田荣老儿,也是越活越糊涂了,面对着项羽这样的强敌,最应该与田都、田巿这些个田氏后人联手抗敌才是。他倒好,偏偏把田都田巿给杀了,大大地削弱了自己的力量。
你说他斗得过项羽不?他都斗不过,他那连半罐水都算不上的兄弟田广又与何打得过?齐国被攻下,只是迟早的事罢了。”
不得不承认,陈馀分析得很有道理。可是,田荣田广打不过,他陈馀就一定能打得过了吗?韩翊不敢想。
打起仗来,那消耗可是没法计量的,韩翊还在项羽的庇护下做着襄邑的锦缎的生意,总不可能啥不顾不要了,只为了给陈馀送一拨“军粮”吧?
陈馀也看出了韩翊眼中的迟疑,他说道,“也不要你白帮忙。赵地毗临塞外,你和那个姓苟的,只看到了动物皮毛能够作衣物穿,没去过塞外,没见过那些个胡人的家室内是如何个好法。他们用羊毛儿狼毛什么的,厚厚地密织了大片的罽,铺在地上,挂在墙上,保暖,防潮,更是富丽堂皇的。如果你把这些个东西贩到我华夏族里,你说会是怎样个价?”
不用说,这么些个稀罕玩意儿,又将在新贵家中掀起一股子风潮,那价,简直可以用黄金堆成来算。
韩翊乐意之至。
陈馀得逞,异常高兴,他乘胜追击,
“听说齐地的纱你还没完全得手,是吧?”
他说得没错,韩翊能进到的齐地的纱零零散散的,虽然比别处好,可是那种优势并不十分明显,说是没完全得手也不为过。
陈馀像个长辈似地点拨道,“谁叫你跟项羽走得那么近?不过不要紧,现在齐国田氏那头,跟本王是唇亡齿寒的关系,老夫的话,他们还是会听个两三分的。你的事,老夫帮你去说,保管水到渠成!”
不用说,这是陈馀在为他的盟友,齐国田氏凑“军粮”呢。田氏那头撑得越久,他就能准备得越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