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景初分辩道:“是,但……”
陈言再次截断他的话:“是不是你说什么振威将军得罪了你,你爷爷就把他给流放了?”
黄良阁差点没把肺给气炸了!
这话是能说的吗!
黄景初被陈言连珠炮似的逼问得方寸大乱,一时说不出话来。
陈言叹息道:“以臣所知,黄公子最爱流连青楼妓寨之类的场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原本也不算什么,可是想不到他竟然把心思打到了圣上身上……”
唐韵娇喝道:“行了!”
陈言赶紧闭嘴。
但在他那话的诱导下,在场人人都想到了黄景初是个好色之徒,想不把那个“弄”字理解到不雅的方面都不行,无不脸色难看。
“母后,我一向什么都依您。”
“皆因孩儿知道,您绝不会害我,所做的决定,也定是为我着想。”
“若您认为此事并不重要,要朕放过此事,朕绝不犹豫,当场放过黄相,再不计较,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唐韵看向太后,眼眶红了起来。
太后脸上血色全失,一片惨白,但却仍然还是张口道:“黄相乃是三朝元老,功盖朝野,纵然他子孙有些不妥,他亲情所致,有些冲动也属正常。依哀家看,小惩可矣,不必大动干戈。”
全场寂然。
陈言都有点忍不住想跳起来指着她脸问她是不是唐韵的母亲,这都不站在唐韵一边?
唐韵更是俏脸泛白,双拳紧紧握住,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黄良阁暗松口气,朝着陈言冷笑了一下,便要开口。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声唱喏:“益王殿下有急事求见圣上!”
唐韵深吸一口气,将震荡的情绪压下,这才道:“请皇叔入见。”
脚步声传来,益王唐莫大步而入,锐利的目光扫过御书房内所有人,这才先后向唐韵和太后施礼。
陈言不禁多看了这位当朝皇叔几眼,面容冷峻,充满威仪,自有一股慑人之气。
“皇叔说有急事,不知是何事?”唐韵勉强道。
“我刚刚才听说了京兆府抓了黄相孙儿一事,怕下面的人处理不当,特意赶回处理。”
“不想原来黄相已经将人领走,所以又去了趟相府。”
“却不料原来已经被皇上召入宫中,因此赶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