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王不动声色地道。
唐韵秀眉更是深锁。
又来一个要干涉她处置黄良阁的!
太后笑了笑,说道:“都是些误会,初儿年幼冲动,大概是胡说了些醉酒之言,黄相情急下领了他出来,也无甚大事,已经……”
益王打断她的话:“太后此言差矣!君乃一国之主,岂容亵渎!若因只是口舌之言,便要纵放,那皇上颜面何存,我大周国体何存!”
太后怎也没想到他竟然会硬怼自己,不禁懵住:“啊?”
益王冷然道:“而黄相身为国相,不但没有好好教导子孙,甚至还明知子孙辱了皇上,却强闯我京兆府衙强行将人领走,这简直是不将皇上放在眼中!如此蔑君之臣若是纵放,那将来还有谁把皇上放在眼中,皇上威仪尽失,又如何统引天下!”
陈言双眼微微眯起,唇角浮起一抹笑意,但很快便压了下去。
一切,尽如预料。
太后和黄良阁均惊慌起来,前者不禁道:“皇叔此言怕是有些过于……”
益王直视她,再次打断她的话:“大周律例,后宫不得干政,太后是想违例吗!”
太后顿时一震,张口结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唐韵同样意外,但却惊喜。
天下间假如有一个人最适合对太后说这话,那就是益王了!
先皇的亲弟,皇室血亲,朝野威望最高的人之一,而且手中还有实权,太后纵然是皇帝的母亲,终究是后宫之人,在他面前,也不敢多说什么。
黄良阁脸都青了,张口想要说话。
沧!
益王陡然一拔剑。
不但吓得黄良阁连忙向后缩身,连凤翎卫也吓得纷纷从地上跳起来,护到唐韵身前。
他是特许可佩带兵器面圣之人,但以前从未在唐韵面前拔过剑,难道……
“退开!皇叔岂会害朕!”唐韵却喝道。
却见益王回身一剑,闪电般从黄景初脸上划过!
“啊!我的嘴!”
黄景初登时脸上溅血,痛得抱住了嘴,却是被这一剑自左上嘴唇切到右下嘴唇,两片嘴唇变成了四片!
虽然切得不深,但那疼痛可想而知。
若是这一剑再稍往前送一些,黄景初这人头,怕是就跟个西瓜似地一刀两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