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末将明白!”勒泰抱拳断喝,随即果断离去。
他不知今夜的前者为何会这般慎重,甚至夹杂着一丝怯意。
身为雪熊国三大上将之首,平生历经大小百余血战从未有过败绩,更是一度被雪熊军界奉为战神的巴彦上将,竟然会怯。
此间震撼,纵是他也久久不能平静。
那支千百年前天汗麾下的墨骑真的还在吗,这个问题就像一把慢刀,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脖颈处来回切割。
……
天色放亮,不过却依旧看不见太阳。
雾蒙蒙,灰压压,就好似一团阴霾般笼罩这方天地,令所有人都感到了莫大压抑。
相较于昨夜的风雪,此时寒风渐弱,飞雪渐小,但冷意却比之昨夜更甚。
八丈原背坡
不祥两千余骑不论人,还是马,皆一声不吭趴在冰雪之上,安静的可怕。
极度寒冷下,那一道道骇人伤疤皆已同军袍内衬冻在了一起,不论是自身伤口处渗出来的鲜血,还是铁甲表面所沾染的敌血,皆已凝为血冰。
所有人都在等着,一声不吭,双眸如刀的等着。
而支撑他们等下去的动力,便是昨夜那场彻彻底底的大败。放眼天下诸国,还没有哪个当兵的能接受败仗,而他们,更加不能。
“书哥,整口儿暖和暖和”富大海龇牙咧嘴,抹了把嘴角酒渍后顺手将水袋递了过去。
墨书也不客气,仰头就是一大口。烈酒入喉,他咂摸了一番滋味,随之问道“你他娘从哪儿淘换来的?”
“嘿嘿,老何你还不知道嘛”富大海嘴角一咧,露出神秘笑容。
墨书扫了眼不远处趴在二梯队前列的何大山,继而回头道“西风军撤出来的残部走到哪儿了”
“咱留在西风军的斥候刚刚传来消息,行军路上,安东烈又收编了两万余姑墨溃兵,眼下距咱这儿不过二十里地”富大海接话道。
“怪不得昨晚那仗打的如此憋屈,敢情都他娘先撂了!”墨辰气打不一处来,光是这一带就有两万多溃兵,鬼知道别地儿还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