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败如山倒,一个卷十个,十个就能卷走一百个”墨书淡淡出声,对此早已习惯。
他四下望了望,可当没看到那抹熟悉身影时,眉头当即便皱了起来“南川人呢?”
“没事儿,别看那小子没了条胳膊,打起仗来比狮狂那货都疯!”富大海不以为意。
墨书顿时冷脸“老子问你,南川人呢!”
“南,南...”不等富大海说完,左后方的雪坑里突然爬出来一道身影。
“怎么了,那帮狗娘养的追上来了?”南川揉了揉惺忪睡眼,不明所以看着眼前几人。
原地,墨书胸膛起伏不定。
看着前者那刚睡醒的模样,他实在压不住火,上前就是一巴掌“你还他娘睡上了,怎么没给你狗日的冻死!”
“我,我就眯了会儿,没睡...”南川一脸憋屈,方才的睡意荡然无存。
“滚回去待着!”
“得嘞!”南川赶忙爬起,猫着身子一路小跑向一梯队所在。
清晨时分,天色彻底放亮。
不知从何时起,趴在背坡的两千余不祥骑彻底同冰雪融为一体。
每个人的身上都盖着层厚厚积雪,随处可见不祥将士把双手揣进裤裆,又或者顺着腋下塞进胸膛。
脚可以冻麻,脸可以冻僵,但手,却不能。身旁那一杆杆马槊大枪,一柄柄血刀长刃,皆随时待命。
背坡顶,狮狂指着前方那面快速移动的墨纛惊呼“千户!纛!咱的纛!!”
墨书面色一凛,随着前者目光向下看去。
只见一支不过数十人的残骑径直朝坡顶冲来,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后方追兵也逐渐映入眼帘。
望着远处黑压压一大片敌骑,光是打眼一扫便不下两万余众,且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后方仍有旗帜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