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之前我儿媳妇生孩子难产,那个时候附近的稳婆出门了,找到了女医所,那些姑娘们虽然没有生养过,但是手活好,孩子和大人都没事,我打心底感激你们呢。”

邱院长看着她们,摆摆手。

“能得到你们的肯定,就说明咱们女学没有做无用功。”

然后转头看着地上的吕志成,“你说女学的学生都是奴籍这一点,我想我应该给大家解释一下。”

“大家也知道,十七年那场寒季多少人无家可归,卖儿卖女者甚多,尤其是咱们女人,第一个被卖的就是咱们。段伯府的老侯夫人不忍世间女子受苦难,于是拿出自己全部的体己解救这些人。而人数太多,糊口吃饭成了一个难题,尤其还有许多的女童。”

周围人窃窃私语,纷纷还原着当年的场景。

“那时候苦啊,那慈幼堂门前排队的一长串,要不是慈幼堂,有的人说不定就像南阳有些地方被吃了都说不定。”

“别说南阳了,就连京城附近有些村子,那些人把家里的老人或者女人煮了吃了,想想真是可怕。”

“对,正如大家所说,救济的女人和孩子无处安放,所以老夫人就全部养在庄子上了。但庄子就那么大,哪里装的下这么多人。所以老夫人干脆想了个法子,交给这些人吃饭的本事,以后能自力更生。”

“为此寻鹭女学的由来便是如此,而那位不明底细的人说女学里面的学生都是奴籍……”

左丘时依摇摇头,“但凡入学的学生,全部统一将身契送往官府作废,而取代的是同女学签订活契文书。也就是说她们从进入女学的那一天起,就是良民身。”

“哗!”

人群中炸开,她们难以想象,当年那么多花钱买下的孩子,说放良就放良了。

“妈呀,这哪是学生,这是白白花出去的银子啊。”

“怎么可能?!你在说谎。”

吕志成的眼睛放大,他们去查的时候,都不知道这事。

“我春娘连带着我的两个孩子就是被吴青卖到慈幼堂的,如今我的女儿已经是女学的学生,她的身契已经销毁。”

“春娘啊,是真的?妮儿是良民身了,那你和你家大儿呢?”

“我自成了女学的夫子,就转了身契,同女学签了死契。至于离儿,他在段伯府的庄子上做工,还是段伯府的下人。”

周围人听着有些玄幻,女儿成了良民,儿子还是贱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