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梦见了你在战场上...全是尸体...你也......”宋晚宁咬着唇,怎么也说不下去。
“傻丫头,梦都是反的。”谢临渊僵硬的身躯恢复正常,托着她的腰肢抱上软榻,“我这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
她紧紧攥着他又被自己蹭散的前襟,一瞬不瞬地盯着看,像是生怕一不注意他就会如梦中那般消失不见。
他不动声色将桌上药瓶挪开,故意逗她:“梦里我穿的是不是银鳞甲?工部新制的甲胄过几日送来,你且瞧瞧,让他们按你梦里的样式改。”
“谢临渊!”宋晚宁又好气又好笑,轻锤了一下他的胸膛。
刚开口,嘴里被他塞了块甜甜的东西。
“尝尝,陇西新贡的蜜糖,我让他们用宫中的金桂做的桂花糖。”
“太甜了,有些发苦。”她蹙眉要吐,被谢临渊用唇舌卷了去。纠缠时尝到他唇齿间参茶的苦涩余味,混着一点点冰片薄荷的凉意。
他抚着她的脊背低笑:“我倒觉得还好。”
宋晚宁红着脸叱骂道:“登徒子!”
“方才你主动的时候,可比我这还......”谢临渊话还没说完,被她一把捂住了嘴。
“不许说了!”
“好,不说了。”他看着眼前羞愤难当、咬牙切齿的人儿,眉眼都笑得发弯,“没用晚膳饿不饿?是吃点心还是让他们再上些吃食?”
宋晚宁拉着谢临渊坐在自己身边,背对着靠在他前胸,又摇了摇头:“不饿。”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腰际摩挲:“离天亮还有阵子,回去再睡一会儿?我批完这几本就去陪你。”
她闭上眼,仍旧执拗:“我就在这陪着你。”
说是陪着他,实际上是她更需要人陪——做过那样的梦,她再也无法一个人躺在那张冰冷的床上了。
谢临渊懂她的恐惧,没再劝,一只手揽着她的身子,另一只手提笔继续在折子上勾画。
他不知道她有没有看折子上的内容。
或者说,是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