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您听谁说的?李主任还是有些能力的。不说现在吧,就在前几年,他把轧钢厂的后勤抓得很好。”
“噢,看来那个小许没有说实话呀。”领导点了点头,明白了许大茂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聂,你得注意点许大茂这个人,实足的小人。刚才送了我一幅画,我没收。他这是隔山拜佛呀。”
“姑父,姓许的那小子……”聂副主任开始给许大茂上眼药了。
毕竟同为副主任,存在着竞争。更何况许大茂自打当了副主任之后,张狂得很。除了李怀德,他谁都不放在眼里。
哪像和他一起爬上来的王启明,会看眼色会来事儿,办公室里谁都不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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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回家的路上还挺开心,四根小黄鱼送出去了,看样子自己往上走一走的时间不远喽。
只是自己的老爹太没溜了,明明一张假画,非得说找人鉴过是真的。哄鬼呐你,人家都没收,你就说是真是假吧。
一进四合院,就看到冷泉带着冬子在院里下棋,阎埠贵坐在旁边看着。
“三位,下棋呢?”心情好,所以嘴就甜,少了张狂,多了些人味儿。
“大茂哥这满面春风,一看正是得意的时候呀。”冷泉反话正说,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你小子别跟我文皱皱的,不过你这话我爱听。泉子,我这有幅画,你看看喜不喜欢。要是喜欢的话,就送你了。”
反正是一幅假画,放在家里还占地方,不如送出去换个人情。
这个许大茂也有些奇怪,一个院里的人,他只记傻柱的仇。就像冷泉当初也打过他好几次,他居然一点都不记仇。
冷泉一听是画,立马棋都不下了。接过许大茂手里的画,打量了一番。
还没打开,就看出了轴的不同,清初的老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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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画打开一半,冷泉心中就是一惊。笔简意远,遗貌取神,很有平淡天真的气象。
再细看,秃笔带水作大斧劈皴,很符合传说中的拖泥带水皴。
最后看了看款儿,竟然是南宋夏圭的画作。
这都到了国宝级,居然这么容易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由地冷泉心里就是一抽。
纵然心中起波澜,但是面上是一点儿都不带出来。
“大茂哥,从哪儿弄来了一张作旧的画儿?一上眼就是画工仿的假货。不过即便是仿旧老画,也有些年头了,以我的估计,大约清末民国初期的。好在是用茶叶水染旧,而不是用稀酱油,要不然这画我也不要。”
冷泉这话蒙一下刚入门的收藏者也不为过。毕竟夏圭出身画院,曾被董其昌贬称为“画工”。
“还是泉子你懂行。得,送你了。虽是仿的,看起来也不错,挂你屋里当个摆设吧。”许大茂这才解开了心中的迷惑。
怪不得领导不愿意收,原来这画假在这儿。自己的爹看来也是被别人坑了,能怪谁?都怪自己不长眼呗。
“那我就不客气了。这要是幅老画,我说什么都不敢要。”冷泉心中大喜。
“咱哥俩客气什么。别人送我的,我也不知道真假,你既然识货,送你玩吧。”许大茂也有点聪明,没把自己的爹卖出来。
“我收下了,等回头我寻到好东西,也送你一样。这样咱俩谁都不吃亏。”冷泉生怕许大茂反悔,他这是要砸实在。
“算了吧你,你们读书人的那些玩意儿我都不懂,你要是真想还这个情,明天送我两瓶酒,就什么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