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徽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
“这是我族兄袁涣,几个月前捎给我的信,子鱼且拿去。”
华歆不解道:“既是家书,何故给我?”
袁徽笑道:“这不止是一封家书,还是一封聘书,子鱼一看便知!”
华歆接过书信,打开一看,却是越看脸色越不对劲。
“汝兄袁涣,已投入袁耀幕府?”
“正是!”
袁徽哈哈大笑起来:
“子鱼的反应,和我当时看到这封信的表情,可谓是如出一辙!”
华歆皱起了眉头:“皓卿给我看此书,莫非是想劝我共投豫章袁耀?”
“非也!”
袁徽摇了摇头,轻松道:“我生性散漫,自认没什么才能,只想研读经书,无意出仕为官。”
“但子鱼你不一样!”
“你与王府君渐生嫌隙乃至恶语相向,却又不肯背弃他离去,我便知你和我们这些一心避难之人不一样!”
“你是有大抱负之人!”
袁徽目光炯炯地盯着华歆,像是看透了华歆一样。
华歆不可思议地看着袁徽,似乎重新认识这人一样。
袁徽一看华歆的反应,就知道自己说中了。
“子鱼若想一展抱负,不妨执此书去找我族兄袁涣,他只要看到这封信,一定会把你引荐给袁耀!”
华歆捏着信纸,定了定神:“皓卿如何肯定,我一定会侍奉袁耀呢?”
袁徽无所谓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子鱼你择谁为主,不是我所能操心的,说到底我只是给你一个选择罢了。”
“反正这封聘书在我这里没什么用,不如送与子鱼你,或许能帮你解决愁恼呢!”
袁徽顿了顿,又道:“总之以华君你的才名,不论去哪里都会受到礼聘的,不是吗?”
华歆不禁默然。
他从没怀疑过自己的才华,只恨自己时运不济罢了。
许久之后,华歆才开口道:“皓卿为何不将此信交给袁正甫、桓元将和许文休他们呢?”
刚问完华歆就后悔了,感觉自己这个问题实在愚蠢!
袁徽愣了愣:“袁忠虽然和袁术袁耀父子同族,但关系不睦,躲之犹不及,怎会投之?”
“桓邵乃袁忠亲友,袁忠何去,他亦同往。”
“至于许靖……这你倒提醒了我了,不过他和王府君一起去了东治,估计我和他们见不上面了。”
“如果子鱼不嫌麻烦,不妨执此信与许靖同去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