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千杉显然还没注意到装在暗处的镜子,迈步便进了阵来。她也不是第一次来此,阵法不变,坎扣也难不倒她,她不多时已来到中心的空地。
钱老自也发现她来此。他却是第一次见娄千杉,瞥到她拇指上的铁戒指,才开口道:“你是来观礼的?”
娄千杉却只道:“大哥呢?”
钱老见她倨傲,心头不快,道:“不在。”
“什么?不在?他不是昨晚就来了?”娄千杉便似要发作。但这一发作,她又觉胸口隐隐作痛,知道内伤未愈,只好凝神屏息压下。
若是平日的她,才没有那么容易喜怒形于色。沈凤鸣远远瞥到,就晓得她的功力还未恢复,想了一想,还是现出身来:“你找大哥有什么事,我可以替你转告。”
娄千杉万万没料到他会在此,倏然退了一大步,惨白的面色却不由浮起一丝红潮。
“钱老,没事,千杉公子是特地来看金牌之仪的。”沈凤鸣向一边的钱老道。“我来招呼她。”
钱老却听说过千杉公子的大名,向她看了好几眼,方回了屋内。
沈凤鸣把目光转回到娄千杉脸上。比之昨天,她整张脸真的黯淡无光了许多,眉目虽然还能习惯性地露出媚态,但却已不是那完美的少年千杉公子――是一种,也许仔细观察,便会看破了女扮男装的潦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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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多休息几日。”他开口说道。“我也难得用这‘万般皆散’,下手重了些,想来你要过几天才能恢复。”
娄千杉哼了一声,“何必惺惺作态。我是来找大哥说话的,与你没关系!”
“真是无情啊。”沈凤鸣摇头道。“枉我还是在关心你。”
娄千杉目光一转,忽然似乎想到什么,道:“样吧,沈凤鸣,要不,趁大哥没来,我们谈个条件?”
“谈什么条件?”
娄千杉故意往前走了两步,凑近他,道:“实话说――我很需要这块金牌,今天也是为此来的。你若肯把金牌让给我――只要让一年――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只要一年是什么意思?”沈凤鸣皱了下眉。
“就是说,最多一年,之后这位子一定还给你,而且这一年中,我因为这块金牌赚到的钱,若你有兴趣,统统给你,再加上――如果你还想要点别的好处……”
娄千杉说着微微眯起眼睛来。她其实不需要对他作任何暗示。她的意思,他应该完全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