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山心里直骂娘,嘴上却不好多说什么,拱了拱手。
满意的文德钻进了轿子之中,言语了一声,大队人马消失在了茫茫夜色。
大管家走了过来:“老爷,宫中究竟是何意,从未听闻过幽王府与宫中走动。”
“老夫也未听闻过,不过想来…”
张瑞山有些不确定了:“难道陛下是念及当年与齐大帅在军中时的袍泽之情?”
“既如此,又为何准了将齐世子贬为庶民一事。”
“这也是老夫想不通之处,罢了,老夫这京兆府府尹本就是受人摆布的苦命鬼,京兆府多一个黄口小儿又能如何,他日真出了岔子本官也好借机抽身而退,至少还可保个身后名。”
就在此时,一名骑着马的武卒赶来,翻身下马后连忙施礼。
“大人,泰隆坊出了事。”
“何事?”
“听闻是不少府邸家的公子哥殴斗,其中详情小人也不知晓,只知今夜下差后署丞吴慎吴大人一直守在班房之中。”
“下差未离去,那便是早知泰隆坊要出事?”
张瑞山紧皱眉头,思考了片刻后不以为然的说道:“吴慎不过区区署丞罢了,能让他挂念的想来也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话说到一半,张瑞山自嘲一笑:“倒是巧了,既是各家府邸公子哥殴斗,那便让齐世子这观政郎来署理吧。”
武卒一头雾水,没敢多问。
“明日再说,你回衙当差吧,本官乏了。”
武卒应了一声后再施一礼,翻身上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