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齐烨,何德何能!”
“就是我再没德没能,徐大人你注意点场合行不行。”
齐烨都服了,善意的提醒道:“别忘了这是哪,您又是来干什么的。”
“好哇,好哇好哇,陛下。”
徐功猛然看向天子:“陛下您见到了吧,他威胁老臣。”
“我尼玛…”齐烨差点没喷出口老血:“我什么时候威胁你了。”
“你说这是南庄,想叫老夫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我…”
齐烨瞠目结舌,他的意思是,这是南庄,给天子办寿宴的,而你是来参加宴会的,你是臣子,总不能因为私事耽误天子的生日吧。
“徐卿。”
天子倒是没见气,笑呵呵的说道:“喻监生拜入谁的门墙之下,那是喻斌私事,他喻府私事,若是徐卿觉着此事不妥,大可改天与喻卿商讨劝说一番。”
意思很明显了,找他爹去,别搁这叽叽歪歪耽误朕看大白腿。
这要是换了别人,一听天子这么说,肯定退下了。
奈何,这是徐功,一个读书读傻了的老顽固,顽固到了根本不在乎官位老顽固。
徐功不是从龙之臣,只能说是顺臣,反正他是自己是这么觉着的。
大致什么意思呢,老六造反他没拦,老六登基他同意,谁当皇帝无所谓,别耽误他做学问就行。
徐功名声很大,宫中和朝廷也是利用这一点才让他从右侍郎升任到了左侍郎。
事实上呢,徐功对官位真的不怎么在乎,在礼部衙署中也没什么可忙碌的公务,无非是科举的时候忙碌一番,出出题监监考,偶有国子监的先生过去请教一些学问。
别说都这么大岁数了,就是年轻的时候,徐功也对功名利禄没什么兴趣,到如今,每天心心念念的就是想找个关门弟子,将他的衣钵传下去。
至于他有啥衣钵,呵呵,就儒家那点玩意,或许这也是喻斌不愿拜他为师的缘故。
天子明明都给足台阶了,徐功面色一变再变,最终一咬牙,退了,但是没完全退,就退了那么几步,然后对天子施了一礼。
“老臣自不会叫陛下与诸位大人扫兴,为陛下贺寿,老臣吟诗一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