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张瑞山认真的说道:“这是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是儒学!”
“可…”
“可什么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孔圣教化天下,让读书人知晓了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博学之,博学之何意,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为国朝经略山林,靠的就是儒学,就是儒家经典,莫非周尚书觉着孔圣是错的,天下读书人是错的!”
周介张大了嘴巴,愣了半晌,差点撸袖子上去拼命。
好多文臣,张大了嘴巴,想说点什么,却一时又不知该说点什么。
张瑞山摇头晃脑:“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何解,诸位大人是知晓的,可如何得道呢,那势必要与山林诸部勤加往来才是,教他们学汉话,懂汉礼,若遇不通教化该如何,啧啧啧,需治,治民,如何治民,效仿抱刀司大统领,为民盖屋,如何盖屋,得学墨…得学儒学本事,因民之所利,而利之嘛。”
说到这,张瑞山似笑非笑道:“本官的学问自然是不如周尚书的,若是说的差了,周尚书指教就是,如今西域、山林,是国朝最紧要之事,入朝为官,心有抱负,定然要远赴这二地,科考嘛,为国朝择才,自是要看学子们对这儒学是否通透。”
别说周介了,连熊思贤都想动手了。
张瑞山,露出了獠牙,齐烨,目瞪口呆。
这一刻,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张瑞山打的什么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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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学,呵呵,统统不存在的,都是儒学。
考试,考的是儒学,但是,这玩意的答案不是统一的,就和作文似的。
考的是儒学没错,可因为国朝要经略西域和山林,那就必须以更加务实的角度来“阅卷”。
说的再通俗点,看似考的是儒学,实际标准答案全他娘的“杂学”。
谁是标准答案,什么是标准答案,齐烨就是,齐烨在南关干的事就是!
盖房子、赚钱、打仗、结盟、谈判、沟通交流等等等等,和所有杂学都沾边,唯独和儒学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就等于是说,考的是儒学,却要以杂学的方式来答题。
冷不丁一看,这事不对。
可细细一想,又好像完全对。
张瑞山继续给大家上课:“《左传》,是不是四书五经,就问你周尚书,就问你熊侍中,这是不是四书五经,末大必折,尾大不掉,是不是出自左传,何解,说的是各部之间的平衡,何为平衡,阴阳,阴阳学说中…”
周介破口大骂:“你他娘的都说漏嘴啦!”
“对对,本官说差了,何为平衡,需先固本,守则固,战则胜,便兵所处,弓弩为表,戟楯为里…”
“你…”连熊思贤都听不下去了,大骂道:“好你个老匹夫,还敢颠倒黑白,此段出自兵书《六韬》之豹韬林战!”
“好哇!”这次轮到张瑞山破口大骂了:“你读杂学!”
熊思贤险些喷出一口老血,你他娘的比老子读的都熟。
刚要在骂,熊思贤面色大变。
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不是张瑞山说漏嘴了,而是自己中计了!
张瑞山,没有说漏嘴,而是通过他熊思贤之口,让所有读书人明白,考试的时候该看什么书,什么才是标准答案!
“哎呀,本官非是此意,本官说的是平衡,平衡各部之间相处互安,孔圣不是教导过吗,礼之用,和为贵,什么叫和为贵,利在不战,胜在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