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乐道:“不可过于自谦,你要是真愚钝,我也不会将家业交给你打理。都是创业难,但守业又何尝不难?若你没那个能力,我便叫旁人打理这家业,既选了你,就说明你是可以的。”
熠哥儿被肯定了,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徐乐,坚定道:“母亲放心,儿子不会让你失望的。若儿子真的做不好,就让猊姐儿来,儿子不会因此有什么怨言的。”
徐乐闻言,便笑了:“你呀,别想让猊姐儿给你托底,你妹妹可不愿意接手这一摊子的事情。她呀,早就打算好了,要去海外看看,哪里愿意被禁锢在这京中。”
熠哥儿见自己的小心思被徐乐戳穿,不好意思的露出个笑来:“儿子没想让猊姐儿托底,就是……”就是不想自己一个人累死累活。
可惜了,猊姐儿要出海,煜哥儿入了行伍要做官,没有旁人能帮自己分担重任了。
熠哥儿不想做领导,因为费脑子,劳心力,他更想听旁人的,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做领导,压力大,还要劳心劳力,全年无休。
唉!
全年无休,才是最关键的。
谁也想不到,作为鸿昌海盟的大少爷,熠哥儿的心中住了一条咸鱼,并且无师自通了咸鱼守则:能劳力的,不劳心;能劳嘴的,不劳力;能躺着的,不站着。
熠哥儿带着老山参,又叫人准备了其他的丸药,便去周家看望“重病”的周大人。
周大人听见门房来报,皇后娘家兄弟来了,眉头微微皱起,问道:“对方可递了拜帖,来了几个人?乘什么车来的?”
门房回道:“没有递拜帖,一共来了三个人,领头的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兄弟,后面跟着两个提着东西的长随,坐的是不起眼的青棚马车。”
周大人犹豫了一会儿道:“将人请进来吧。”说罢,又躺回床上,张着嘴,小声的喘息,一副重病在身的模样。
熠哥儿进来的时候,瞧见他这副模样,即使知道对方是在装病,也装出一副关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