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跟一旁的管家问了一遍“病情”,又做出哀叹的模样,将带来的老山参跟丸药都交给了管家,随后又拒绝了管家的留饭,告辞离去。
熠哥儿离去之后,周大人对管家道:“去看看,这陈家大哥儿出了咱们府,又去了何处。”
管家担忧道:“老爷是担心,这陈家大哥儿是在替皇后娘娘扬名声?”
周大人道:“倒不至于此,若是想扬名声,到该大张旗鼓的来。我担心的是,泽国夫人在算计,这女人,心思太深了。”
管家道:“不能吧,最近传言,泽国夫人病了,连鸿昌海盟的事务,都分摊给底下人了,想来是病得不轻。”
周大人冷哼一声:“能让你等听到的消息,又何尝不是她想让你听到的。想来是想试探底下的人听不听话,为陈家大哥儿铺路。”
这女人,心思诡谲,自己在礼部任职的时候,也曾跟泽国夫人打过交道,这个女人看起来爽朗大方,实际上心眼子多得跟筛子似的,走一步,看十步。
跟这样的人相处,一不小心就被人给套进去了。
管家闻言,也不敢耽搁,叫下人去盯着熠哥儿的马车,让人瞧瞧,这人离了周府,又去了何处。
得到的消息是直接回了泽国夫人府,管家才松了一口气,将事情回禀给周大人。
周大人想了想道:“你叫人给蔡云谏传个消息,将今日之事告知于他。还有……让他顾好自己,别因着圣旨一事,跟陛下别苗头。”云谏便是户部尚书蔡珅的字,因他性情耿直,因此先生便给他取字“云谏”。
“是。”管家应声去了。
管家走后,周大人叹息道:“云谏呀,云谏,折槛朱云谏未休,一封曾斩佞臣头。这字呀,取得不好,本就一根筋,还取这样的字,人就更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