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贺图,以后我四哥带的人我不看了,我们还是夫妻的时候,我会老实安分守己的,我也不会花心思喜欢我大哥了,你饶我狗命一次可以吗?”
“真知道错了?”贺图温和随意的挑着她手指把玩,好怕下一刻给她手指撅折了。
陈幺娘感受贺图气息温和了,她提起的心落下了,闭眼敷衍的回答着话。
“我真知道了,我以后不提我大哥了,等你真死了我再提,我大哥说了会永远等着我……”
“我错了……”
陈幺娘含混不清的话没了,立刻睁开眼一骨碌爬起来,她被贺图折腾的只想睡觉,压根不知道自己秃噜嘴说什么了,等她反应过来急忙补救认错。
贺图龇牙贴脸对她笑,说的话让她浑身睡意全无,寒毛和鸡皮疙瘩再起了一层。
“我们贺家的儿郎从小就被教导,遇到不听话的人了,直接掠夺,掠夺不成就要想办法抢,抢过来的不管生死都行,你应该不想被我这样吧?”
陈幺娘赶紧老实摇头,心道土匪出生的人没道理可讲,要不是摸不清贺图的底,她早就打烂贺图的脸了,狂什么狂?这要是在文明的世界,叫违背妇女的意志,抓牢里可以给牢底坐穿。
“不想就少提不该提的人,”贺图说完都不等陈幺娘回答,又开启了一段累折腰的旅程。
陈幺娘是次日下午醒的,醒来脑子还是懵圈的,看着头顶上空不是昨晚的床,她扭了扭头朝对面看去,贺图坐在书案后面处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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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辰了?让人给我端药送来,”陈幺娘扶着塌柜慢慢坐起,嗓子又干又哑。
贺图听见声音起身走过来,拿了落枕垫在她后背上,又拿了很薄的毯子盖着她。
“屋里用的冰重小心寒气了,药早上就给你喂过了。”
陈幺娘手敲了敲睡蒙的脑袋,沙哑着声音重复道。
“吩咐人给我送药来。”
“你不信我?”贺图要给她掖毯子的手停了。
“信,但是我这人疑心重,我好好的睡屋里就行了,把我带书房榻上干什么?”陈幺娘皱眉转移话题。
“我在处理你带回来的东西,你不睡这我怎么随时问明情况?”贺图说着端了水给陈幺娘。
“杨圭呢?泾阳的生意他最清楚,特别是湖上的生意……”
“要不你当我们贺家族长吧?你处理的事我看了很不错,至少比我有魄力,”贺图笑眯眯的说道。
陈幺娘掀毯子下地的手顿了顿,复如常的扶着榻站好。
“要点脸吧贺图,你当你们贺家是香饽饽吗?为了处理你们贺家的屁事,我每天大半时间都泡在书房,我四哥泡在湖上的血水里,我们兄妹为你贺家拼死拼活,你看了心里不难过吗?”
贺图听了嘴角上扬笑起来,扶着陈幺娘拉着她的手勾绕。
“我有什么可难过的?我的娘子为我分担重任,我看了开心都开心不过来,哪里还能分心难过,陈重果然还是得你调教,那么桀骜不驯的的人,你都能压制住他,杨圭更不用说,怕你胜怕我。”
陈幺娘扯回自己的手好一会,转身直白的看着贺图,从他眼里看不出昨夜的危险了,再次问。
“你什么时候死?”
贺图挑眉虚抱着人笑容清淡,不避讳的回看陈幺娘。
“真等不及再嫁了?那你可能一辈子都嫁不了了,谁让你总是暗地里出动作,我想我们应该有个孩子牵绊的,你说呢?”
陈幺娘冷冷的看着贺图半晌。
“你逼我回来这么多天,一句正事没说,光顾着跟我耳鬓厮磨了,你不会以为我随便几句话,就会陷入温柔乡里迷失自己?”
贺图听了闷声笑起来,笑声里都是嘲讽和开怀,抱住陈幺娘,头搁在她肩膀上懒懒的说道。
“当初我说,贺家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贺图的娘子也不是那么好做的,你说你愿意,哪怕吃糠咽菜死都要嫁,怎么现在你后悔了?晚了!”
“常家堡的事你能做出来,并收尾的悄无声息,我一点都不意外,是我的娘子做事的风格,贺家原本对你有意见的人,现在都认可你了。”
贺图站直身体冲陈幺娘笑的开心,手指摩挲着陈幺娘的脖子,她被别院的人照顾的很好,皮肉养的触手温润细腻柔滑。
“你只要安心听话,我会早点死,你要不听话,我一辈子不死,你就得一辈子困在贺家当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