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娘坐起身眸光里闪过无奈,认命的点点头。
“跟贺图说成亲吧,一切事宜从简,太盛大了真的很累呀!”
“放心,二嫂保证跟他说,”阿英抱住陈幺娘心疼的耳语道。
“即使不喜欢也有陪伴之恩,贺图是个不错的好良人,至少干娘阿叔冷眼看了几年,心里很为你找他而开心。”
“嗯,”陈幺娘嗯了一声答应了。
半个时辰后她主动跟贺图回去了,回去的路上,主动牵住贺图的手,在贺图诧异的目光里抱着他笑。
之前都是贺图主动牵她,在贺图的潜意识里,俩人好像置身黑暗船上的伙伴,携手朝渺小而又遥远的亮光前行,
行走的路上,只有感受到对方回握的温度,才能有坚不可摧的信念,不回头的走出孤独的荆棘丛生。
……
半个月后,陈幺娘第三次成亲如期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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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既不是从百花寨出嫁,也不是从贺氏船场出嫁,而是从野牛村出嫁,到乌溪府置办的房子,规模就是一般的平常人家成亲。
花氏真正目睹了女儿出嫁,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幺娘不仅是她的世界,更是她活下去的理由。
闺女短短几年成了三次亲,没有哪一次让她这次这么难受过,送人出门后,回家抱着女儿小时候穿的衣服放声哭。
花氏看喜庆略空的屋子,茫然不知所措的张望,眼睁睁看幺娘就这么剥离了她的生命。
陈幺娘坐着乌篷船朝乌溪府而去,路过曾经捡鸟蛋的地方,遇到讨生活的船夫们,看见她的红船路过,扯嗓子打起了号子闹喜。
纷纷扬扬的大雪中,红黑的船行在无暇的天地间,贺图立于船头打着伞,回身冲船篷里坐着的陈幺娘笑。
码头上刁钻精他们长身玉立,嘹亮的合号子声在风雪中传来。
陈幺娘抬头望去,她熟悉的人都在冲着她挥手笑,唯独独少了个温润霁月的公子,以及一个木讷又想融入的应声虫。
耳边嘻嘻的响起了,余晖下肆无忌惮的笑声,声音轻快高亢嘹亮,和着湖河上的奔放与豪迈,羞红了瑟瑟残阳的红江水。
陈幺娘看的泪流满面,真应了那几句经典的江湖行。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
一个月后,回来聚集的几人,依旧选择继续四散出门,大概都接受不了唐凤池的下场,选择出门用自己的方式消解。
陈幺娘跟贺图去了泾阳府,过了三四年才回的乌溪府。
回来偶尔闲暇时会泛舟湖上,看波光粼粼的湖面,不知怎么想起了第一次成亲的事,陈幺娘挂好牧笛问贺图。
“我记得逼你成亲那次,我给你留了扣的,你明明可以解,为什么要把它扬大了名声?”
贺图笑的神秘,“你猜,猜对了再跟你成一次亲。”
陈幺娘翻了一个白眼,结合第一次见红娥哭肿的眼睛,她用膝盖想都知道,贺图成亲是势在必行的,不是她就是红娥,只不过她歪打正着解了他的烦恼。
“我可不想再跟你成亲了,乌溪河的雨神说了,人跟人的缘分只有三次成亲,我们已经成三次了,意味着你我的缘分用完了,再成亲了,我想换个我爱的人成亲。”
“今生恐怕不行了,那就只能等下一辈子了,你可是对往生灯发过誓的,做不到自己说的会孤独终老,”贺图说完心情不错的抱着陈幺娘笑闹。
笑罢又道,“真要有下辈子,我陪你一起孤独终老,我愿意用命给你担一半的毁誓。”
“感谢你呀!你的命大部分都给贺家了,还能分一半给我,那我下辈子必须再救你狗命一次,当作回报你,”陈幺娘说完哈哈的大笑开心。
“好!”贺图拥着人认真的点头跟着笑。
俩人站于舟上携手看夕阳,衣衫被风吹的翩然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