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南隐真的感觉不到疼了,她浑身宛若从水里打捞出来一般的蜷缩在沈灼言的怀抱里感受到疼痛一点点的远离,亦或者已经彻底适应。
她睁开眼看着沈灼言,看到他没有比自己好多少的脸色,突然就不是那么的疼了,好像所有的疼都在这一刻而烟消云散,无踪无影。
南隐抬手去碰触沈灼言的脸,轻声安抚他:
“别疼了,沈灼言,我们都别疼了。”
都说苦难是可以平分的,两个人承受好过一个人,可这个说法在南隐和沈灼言之间似乎并不怎么适用,南隐的疼被沈灼言知道,他能感受到比南隐更疼的疼,而南隐对沈灼言也同样是如此。
爱到极致的时候,连苦难和疼痛都是极致的,因为代替不了,因为转移不了,所以宁可比你更疼。
这似乎很蠢,但他们都控制不了。
“好些了吗?”沈灼言将南隐汗湿的头发轻轻拨开:“还疼吗?”
“好些了。”南隐对他笑笑,但沈灼言似乎并不怎么相信,是后来看到南隐的脸色确实恢复了一点血色之后才稍稍放松了一些,他想让南隐继续休息,她纵然没有做什么,但疼痛依然消耗了她太多太多。
只是南隐不愿意继续躺着了,浑身的汗让她不舒服:“沈灼言,我想洗澡。”
“现在?”沈灼言不是很确定是不是可以,因为南隐刚刚才经历了一场失去,也算是一场小月子,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不确定现在放任南隐去做这件事是不是对的。
“我有些受不了了。”南隐蹭了蹭他肩膀的位置:“我不舒服。”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平时不洗澡也不上床,此时出了这么多汗,肯定粘腻的不舒服,沈灼言却没有立刻同意:“我帮你擦拭一下好吗?我们先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