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宾馆、庙会……等他终于在歌舞厅找到她时,她正在台上唱歌。他站在门口的黑影里看着那个人,突然觉得自己好蠢,包括他的焦急、他的疯找、他心慌意乱的惦记,都好蠢!
“你把她接回家呀!”看他要走,苏鹏扯住他,用少有的慢四分之一拍的语速,这表示他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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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都不想回我干嘛接她!”他甩开手,转身出门。
“你怎么那么——”嘴笨的人直到跟着他出了门,都没想出他要用哪个词,“她肯定是在生你的气,所以才——”
他不想听这样的因为所以。生气就可以一个人在外面过夜吗?就可以任性妄为到不分时间场合,大年三十失踪,大年初一让所有的人过不好年找一整天吗?她没想过他会惦记、会着急、会发疯吗!
“我发现冰云上学之后脾气好像变大了啊,哈哈,哥你以后还是听话点吧。”杨跃进不怀好意地逗趣,“人家现在是大学生,你别总惹人家生气。再气跑了。”
“三哥你少说两句吧。”冯春生就算呛声也是语调和缓,然后口气转成一本正经:“省得以后再往回圆挺吃力的。”
“我、我圆啥,我当冰云面也这么说,你不信我现在就进去找她——”
“去吧。”那人和缓地,平淡的语调却比激将更让人没有回旋的余地。
杨跃进便愣了愣,看一眼他,又看一眼冯春生,转身往歌舞厅走:“找就找!死老六永远就是挖坑给我跳。”
“你给我滚回来。”他低声道,觉得这家伙虽然圆滑,但一肚子唯恐天下不乱的坏水若是不小心漏出一滴来,就无异于火上浇油。但这两个一个最慎重、一个最圆滑的人的罕见斗嘴却让他清醒了,忽然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事,忽然想到:她这样过年都不回家,根本不是任性赌气。而是她知道,如果她回家了,借着过年的气氛,他们一定会和好。不回,是根本不想和他和好了!这个意识一进脑子,刚才还在恨自己蠢的心突然袭进一阵寒意:她竟这么决绝吗?女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