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她看那人看看赵老板,又看看伟健,“我上去回敬一下可以,但,真不会表演节目啊。我唱歌跑调,琴也没带。”
赵老板已经站起来:“冯兄弟,哥和你一起上去,你负责骂人,不是,报幕,我负责唱歌!只要你能怼回去,咱就算赢。我就唱《我的中国心》,谅他们也不敢笑。”
“赵总。”她站起来,正好挡在赵老板和春生前面:“今天这场合,您是来欣赏表演的,”她忽然提高声音:“吟诗助兴的事只有我们这种小人物才会跃跃欲试,让您见笑了。”她看了一眼“右边”,微微躬身:“感谢各位朋友承让了。”她的目光掠过伟健的脸,那人正一眼惊异地看着她。她不管了,她怎么还像少年时一样意气!她轻轻伸手让赵老板坐,一个人穿过通道向左边走去,走向刚刚下台的朗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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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先生好。”
那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小姐。”把她上下看了一下:“有什么事吗?”
冰云本来也只是过来借个由头,却直接被这份倨傲气到了,微微笑了:“没事。我是来恭贺您的,如果作为一名绅士,他应该站起来。不过当然了,在我们这个脑体倒挂、投珠引砂的时代,很多男人不讲究这个。因为我们学来的本就是些半生不熟的洋礼貌,而这些所谓的礼貌基本都是用来逢迎的。您坐着,没关系。”
旁边一个人站起来:“路工刚刚在台上有些站累了,请不要见怪。”推一张椅子:“请坐。”
“谢谢您。”冰云微微颔首,没有坐,那位路工便十分不情愿地站起来。
“这位女同志是来恭贺我们路工的吗?”旁边不知什么时候、从哪走过来一个人,五十多岁,端着一杯茶:“我们可没学过什么洋礼貌,不会称呼什么先生小姐。在我们的礼仪中,先生是对老师的尊称,以路总工的身份,受一声先生应该不为过,那么坐着受一下恭贺又有什么失礼之处呢?”
伸手按按那位路先生的手臂,直接将人按坐了下去,然后端着茶,抱着手臂,
“这位女同志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啊。当年犬子和你一天结婚,但排场可远不如你!”哈哈地大声笑起来:“那一条街的摩托车队可是轰响了半个城市!不过后来我想明白了,你们要的就是那个。不像我们,注重的是心灵与精神上的狂欢。当年女同志年纪小小,能那样不畏世俗,勇结姻缘,令李某佩服得很呢,如今又何必对脑体倒挂、投珠引砂敏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