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我还不知道,那种奇妙的感应,意味着我已经开启了“炁感”。
……
隔天一早,还在睡梦中的我被急促的脚步声惊醒,我打了个激灵,抬头就看见昨天那位高警官正气势汹汹地朝我走来,重新打开栅栏,说是要对我进行提审。
我没有看见昨天那位杨警官,只有这个年轻警员单独对我进行询问,心里怪怪的,意识到这个程序好像不规范,正要提出质疑,却迎来了很恶劣的训斥,
“你老实点,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犯罪铁证,老实交代吧,现在坦白,我会向上面说你是自首。”
我抿着嘴,要是换成其他人没准还真就被唬住了,可我清楚自己是清白的,仍旧坚持昨天那套说法。
高警官不耐烦了,板着脸揪住我的衣服,说你到底交不交代,进了局子还这么嘴硬,难道不怕吃苦头?
我看着他那张阴沉的脸,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冷冷地反问,“你不会要对我用刑吧,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他笑了,态度很嚣张,“动刑?你想什么呢,我可不敢滥用私刑,不过局子是个专门用来磨人的地方,有的是办法治你这种嘴硬的人,你给我等着,别以为拒不认罪就没事。”
我很不爽,说自己没做过干嘛要认?他拍着桌子吓唬我,“你还嘴硬,陈勇死前只跟你一个人起过冲突,他平时接触的人少,除了你,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具备作案嫌疑。”
这年轻警察激动得唾沫星子横飞,全都喷在我脸上。
从昨天起我就一直在忍他,想到自己没权没势,没必要跟这些戴帽子的人发生冲突,可这次实在忍不住了,心里那股邪火再次蹿升起来,冷冷地低头,看向他揪住我领口的手指,
“昨天我说过了,勇哥出事的时候,我一直在找龙蕨草,你知道我找龙蕨草是干什么用的吗?”
他一脸不屑,说干什么用?
我指了指自己,说我身上有蛊,必须靠龙蕨草的药性才能压制它的凶性,而且那药必须连着喝三次,我只喝了两次,就被你们用莫须有的罪名带到号子里来,来不及喝最后一剂药,后果会很严重。
他更不屑了,态度有些嚣张,“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你倒是说来我听听。”
我不说话了,闭上眼,默默念了几句咒语。
这些天我一直在研究三公留下的蛊书,通常下蛊有三种方式,要么炼制药蛊让仇家喝下,要么通过虫蛊爬进目标的身体。
前面这两种我暂时还不会,只懂得第三种,通过灵蛊下咒。
我入行时间太短,本身是没有能力下咒的,可龙蛊在我身上,可以借助这小东西为媒介,对接触自己的人放蛊。
下蛊的方式很简单,书上有明确记载,之前我一直怀疑这本书上记载的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却一直找不到机会尝试。
现在倒好,有人主动送上门帮我验证,真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