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大厅的空气在一瞬间凝结住了,店内的交谈声、外面马路的喧嚣声、甚至刚刚还在耳边穿流的微风都在刹那间停顿。

陈跃民开始头晕、耳鸣。刚才的话,他似乎听错了,又似乎没有听错。

好几次他都有抬手掏耳朵的冲动,但他的双手、双臂,乃至整个身体似乎也被定住了,连眼珠子都呆愣愣地干睁着,一动也不能动。

一旁被反剪着手臂的顾国梅也忘了挣扎,又或许是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两人不约而同地死死瞪着高红兵,似乎想要从他的神情中找出一丝破绽。

一直站在丈夫身后的顾国兰已将事情原委了解清楚,她上前一步,眼神中满是戏谑嘲讽,“别瞪了,再瞪眼珠子就要蹦出来了。”

周围是围观者细碎的嘲笑声。

顾国兰放缓了声调,“你们听好了,这店是我们和二哥一起开的,嫂子另外开了家服装店,做的是正经买卖。

哼,托老祖宗的福,也是老天有眼,自从跟你们两个搅事精断了来往,顾家的风水是一天比一天好。

瞧瞧,这一眨眼的功夫,我们不但开了店,还买车买房,在沪市扎了根。哦对了,哥嫂还把爸妈接过来了,雇了保姆专门伺候他们,这会儿二老都在他的大别墅里吃香喝辣享着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