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在难过吗?”
褚箫儿轻歪着头,看着他的目光中透着不解。
恒帝也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一瞬后,慢慢道:“当年朕登基的时候,第一件事便是立她做了皇后,迄今为止,已经有二十三年了。”
可是母后说你并不爱她。
你杀了她的孩子。
褚箫儿不明白,所以只要陪的时间够久,就能在那人心底留下一丝念想吗?
“那父皇为什么还要做那些事呢?”
恒帝靠着椅背,彻底松懈了下来,整个人透着一股疲乏,:“朕是皇帝,可很多事情,也不是朕能随意左右的。沈家已经不可控制,不能再留了。”
即便那是皇后的母族,即便他们都是皇后的手足至亲。
褚箫儿好像明白了。
“我们都是不可控制的,所以只要除掉就好了。”
她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好像是在为沈家打抱不平一样,可她的语气又太过平静,听起来更像是在陈述事实。
可恒帝却突然顿住了。
半晌,他无奈才仰起头,看着头顶肃穆的柱子,声音浑厚:“你知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