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箫儿点点头,又想起来他现在看不到,于是道:“知道了。父皇没有别的想说的吗?”
他却只是问:“怪父皇吗?”
这个时候已经没必要再维系表面的关系了,褚箫儿也不想再装下去了,:“‘怪’这个字太轻了,应该说‘我恨你’。”
“果然啊……”
恒帝笑了笑,然后道:“或许等你站到我这个位置上的时候,就能理解我了吧。”
褚箫儿直接道:“不会的。”
恒帝以为她的意思是她永远都不会理解他,不会原谅他。
可褚箫儿却说:“我不会有机会站在更高的位置了。”
恒帝没有动,他的身体靠在椅子上,后背硌着硬挺椅背,太久没有活动的腿也有些麻了,可他依旧没有从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上走出来。
自从那日褚清寒揭发沈家通敌之后,所有被送到昭阳殿的汤药就全部都换成了补药。
恒帝不打算杀她了,因为威胁着皇权的东西已经没了,她这个连接人也不需要死了。
可褚箫儿的身体不是一次性垮掉的,即便现在换掉汤药也已经于事无补。
她早就是强弩之末了,这样做也不过就是拖着命活的更久些,没有任何意义。
恒帝呼出一口浊气,态度有些强硬:“若是从现在开始调养,你不一定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