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细细自语:
“命苦命甜都让你赶上了,小丫头啊,怎么就那样多的人愿意为你付出呢?”
絮儿拎着几块尿布直奔灶房,这个时辰几口大锅刚刚燃起火,正好用来烘烤尿布。
巧织一见絮儿便笑:
“你呀,竟然真似模似样当起了娘,我有时候都觉得你不像人。”
絮儿勾着唇角答她:
“不是人难不成是精怪变的?”
巧织一本正经道:
“反正跟我们这些人不一样。”
两人说起石窖中的余粮,当初运回来的粮食虽多,但一个个壮汉都有填不满的肚子。巧织精打细算,将就着能撑到春末罢了。
难怪总说打仗三五年,劳民伤财赋税如枷锁,他们才一百多口人,躲在没人搜刮的深山,想要达到温饱也得三五年光景。
絮儿用膝盖撑着根木棍,两端搭着泛潮的布料。手上捡了个细长木头在地上写写画画。
今年如果真的干旱少雨,他们可能要掘地吃虫子了!
平安镇的农田中,每日都能多出不少土山和大坑。盲目的百姓不知雇主家什么目的,反正劳累一日能得实实在在的钱粮。
不过这日从清晨等到日落,没人来验看,更没人来发工钱。
话说云九人呢?
薛良在五花大绑的云九面前走来走去,翘尾巴得意的样子和愁容满面交替几次,心里始终下不了决定。
云九这人,简直是天将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