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统勋也知道,盘踞在太行山的盗匪哪里是真的盗匪,那是北晋灭亡后的残余力量。
朝廷也曾派兵进剿过,只因太行山脉庞大,群峰错落,延绵千里,山里地势险要,人居环境恶劣,很多地方真正称得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几次剿贼均无功而返,准确的说是根本没有找到贼人的老巢,也摸不清对方的人数、战力、活动情况。
好在这两年这股匪徒除了劫掠一些过往行人、商队以外,倒也没有攻击郡县这些成建制的地域,自然也不会引起太高的关注度。
前不久,济城里闹了盗匪的事,让他原本出彩的政绩顿时暗淡了几分,如今又莫名出了命案,
本来一个县出个命案,也不是稀奇的事情,问题就在济城是大县,又是州刺史府所在地,
朝中不知有多少路神仙的眼线潜伏着,若再跟太行反贼扯上关系,只怕局面将变得十分被动。
黎统勋仔细的听着叶长亭的述说:
“那冯家在长平布行对面,是个普通地主之家,家有几百亩良田,被杀的是冯家公子冯默林。
昨夜下官带人到冯家查看,初步得到一些论断,冯家两个护院、两个丫鬟、三个长工都没有发现凶手,
应该是从院墙外潜入,在院墙外没有发现爬动的痕迹,来人身手不弱,直接跃入院中,落在一棵石榴树下,只是被雨水冲刷,仅仅有一丝痕迹。”
“凶手进入冯家,并未理会其他人,而是直接进了冯默林的房间,房间里有残留的奇特气味,
下官觉得是一种迷香,只是之前未曾闻过。
冯公子的房间里被翻动得十分凌乱,地上有个火盆,火盆里有焚烧纸的痕迹,幸好有一张纸并未完全烧尽,大人请看。”
说着叶长亭从一个包里拿出一张烧了大部分的纸递给黎统勋,那纸上隐隐写着:
“已过壶关,,,安好,,,来,,,可找永济酒肆刘二进山,,,令牌,,,”
叶长亭继续将两块三根手指大小的铜牌放到桌上,说道:“大人再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